戚家女郎还是有两把刷子的,首战告捷,竟把云睢大军一战赶出了西显,戚家女郎怕云睢再次来犯,直接镇守在平蛮。
郑池耀喜笑颜开,在宫中摆了宴席,自然也是邀请了马文齐,马文齐一身缟素,进了皇宫。
不知是有意还是怎样,马文齐的座位就在左边第一个,郑池耀一低头就能看到的地方。
马文齐也不慌乱,旁若无人的坐在那里,不饮酒,也不用荤。
“马家小郎君,朕知道你的酒量极好,同朕共饮一杯。”
马文齐端起茶杯:“草民尚在守丧期不宜饮酒,便以茶代酒。”
郑池耀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马家小郎君是真不懂朕的意思?”
“圣上应该知道的,服丧期间,不宜饮酒。守丧期饮酒,遭天谴,天打五雷轰!”马文齐一口饮尽茶水,杯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草民身体不适,告退。”
郑池耀也没拦着,玩味的看着他出门的背影:“马家小郎君果然是性情中人啊!”
马文齐径自出了门。
“马家小郎君,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
马文齐作了个揖:“张贵人安。”
张贵人笑道:“官家叫我过去陪着,我就不奉陪了。”
马文齐直直的看着她:“若是张贵人这几日反悔了,我的人每日都会在皇城城门外头守着,张贵人若是出去,自会有人照应,我只等一个月。”
张贵人心头一颤:“此话,小郎君日后不要再提了。告辞了。”
马文齐微微颔首:“我等着贵人反悔。一个月,过时不候。”
马文齐作了个揖,扭头看了一眼她的背影,若是她肯帮忙,事半功倍,若是不帮?马文齐咬了咬牙,他也得想法子,他只要郑池耀死。
马文齐回到府里就把自己关进了书房,陆小六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出言道:“小郎君,我看你这些日子都没吃多少东西,瘦的不成样子了,还是吃点东西的好。”
马文齐摇了摇头:“我吃不下。”
陆小六叹了口气,坐在一旁:“我是从陆府长大的,我从小就跟着我家爷,我家爷待我亲如兄弟,他从军,逃难,从商,我都跟着。我家爷去后,我恨,我恨狗皇帝,我恨赵昃延,我恨你。”
马文齐脸色顿露苦色:“抱歉,我……”
“我知道,若是我家爷不死,赵昃延他不好交差,若是那狗皇帝怀疑什么,赵昃延难逃一死。我一个月瘦了一大圈。突然有一天,赵昃延找到我,说让我好好活着,想要杀了他就好好活着。我当时很是诧异,他放我走这事是您要求的,那他找我是为什么,他不应该巴不得我死?后来我模糊听到一些传言,说赵昃延勾结云睢,我这才恍然大悟,他也不想为狗皇帝卖命了。狗皇帝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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