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走路么?”钟临看着车上的一弱一残,道了一句。。
齐凤池道:“当然不能,还不快快找人把这份大礼抬走!”
“大礼?”钟临又看了一眼谢相迎,抬了抬手,有两个侍卫到马车上,将谢相迎用抬伤兵的架子抬进了行宫。
齐凤鸣跟在几人后头,寸步不离地跟着谢相迎往台阶上去。
黎昀从马车上下来,静静看着石阶上的一行人。
身后的影卫问黎昀道:“主人,如此大费周折,值得么。”
黎昀的眸子往行宫的高墙上落了落道:“你不懂,那人不是一般人,他的谋略,他所造的东西,他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诉本王,他不是当今天下的人。”
谢相迎是个聪明的蠢货,他的蠢来自于自身天性,那点子聪明来自另一个地方的教化。这乱世里哪个国家,都养不出这么一个人物来。
“主人这是何意。”那影卫的眸子垂了垂,颇为不解。
“你慢慢悟吧,对了,把那哪个姓齐的和他安置在一处。这小子兔子似的,很会寻人开心。”
“是……”
那影卫说罢,即刻往行宫去。
被从黎昀从他国抢来的两人,都安置在了凤行宫。
齐凤池看了好久凤行宫外的牌匾,觉得“凤行”二字与自己的名字很相配。
谢相迎被养在凤行宫,除了睡觉就是喝药。齐凤池是个话很多的人,有他在耳畔总不觉得寂寞。
谢相迎看着这样一个活泼好动的人,时常会好奇这人在梁国究竟是个什么人物,他口中会来救他们的太子又是什么人物。
脑子里一时揣了不少事,让谢相迎心下没有太多感伤。
这日齐凤池一大早起来去熬药,谢相迎朦胧间听到有人进来,以为是齐凤池回来,刚抬眸发现帐在人的身影好似黎昀,便又闭上眼睛装睡。
黎昀掀开那月白色的帷幔,走到榻边,盯着谢相迎看了良久。这人仿佛格外爱睡觉,每每他过来都是睡着就是昏死着,睡着也好,睡着了反应便没有那样激烈。
黎昀坐在一边的凳子上,静静回忆着他与见谢相迎为数不多的几次相见。
这人对自己的态度是从卓萤中箭之后开始改变的,从那之后原本还能坐在一处说过话的人,便成了这般激动。
若是没有那一箭,或许情况会好些。
思量间,有人带着药走进内殿。
齐凤池见纱帐中多了个人,惊叫道:“你进来做什么,他这伤不就是因你而起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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