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老成的夏昌谨,对着容市隐微微点头,方才接过锦盒。打开的那一瞬,一道烟花在空中爆开。
众人诧异之时,两个腰系黄带、一身劲装的男人跪在了夏昌谨跟前:“护龙令首领参加陛下。”
“护龙令。”一个老臣惊呼出了声,“护龙令是兴武帝一手建立起来的,神秘无常,向来只听命于皇上一人。如今怎的突然出来了?”
护龙令首领在夏昌谨的示意下,站起身来,朝对方恭敬道:“先帝有言,若密旨启封,见执圣旨者,为皇家血脉,护龙令归其调遣。反之,则杀无赦。”
夏昌谨略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容市隐,后者朝其微微笑着点了一下头。
虽出乎意料,却也没有过多惊讶。若夏拓朝全无顾忌的将密旨交与他,恐怕才会让他觉着有疑。
……
新皇登基,沿用夏昌明所用国号——盛平。以期盛世太平,也为警戒自己,不听信谗言,不妄宠奸佞。
王家罪恶滔天,九族同诛。太皇太后因与王家勾结,褫夺封号,遣往皇陵守陵。
夏昌谨生母宁太妃尊为静宁太后。封宁雄封护国大将军,陆梵安封辅国将军。
其后夏昌谨又卸了一批与王家有勾连的官员的职。在容市隐与封宁雄的举荐下,新晋升了一众德才兼备,却在朝堂党派争斗中被埋没的人才。
因着之前重重,朝堂内外都是一片百废待兴的局面。
容市隐和陆梵安,一个在朝中忙碌,一个在军中奔走,二人都是脚不沾地的状态。
所以自那日夜里匆匆一拥之后,这多些时日竟然都再未好好说过句话。
陆梵安虽然住在容府,可因着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缘故,怕误了白日里的当值,也没有住在一处。每次得见,都是仓促又匆忙。当真算得上是一对劳苦鸳鸯了。
容市隐揉揉眉心,感觉只短短几天,似乎已经老了十岁。
将最后一份文书处理好后,拿出先前就备好的空白折子,一笔一划的在上面写了起来。
写完后,又像想起什么一般,叹了一口气。自第一次见面至如今,与陆梵安相识已近三年,却从来没有给那人好好贺过一个生辰。
而且他竟不知,陆梵安的心里,竟还背负着那么多。可他却是如此迟钝,以至于在战后那段他最痛苦的时间,给他的也尽是冷漠与不谅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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