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闻笛不由地喉结一动,轻声唤道:“师父?”
“嗯。”
薛思知道他回来了,但没有声张,而是轻轻抖了两下被子,将它们平整地铺在床上,“今天好像有点早。”
话音刚落,薛闻笛就快步上前,从背后抱住了他。
“对不起,我还没洗澡。”
他喃喃着,薛思轻笑:“知道没洗澡还抱着我,我是不是该罚你明知故犯?”
“不行,不可以。”
“为什么呢?”
“因为你喜欢我,你舍不得。”
薛闻笛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又抱紧了几分。
薛思垂眸,没有回答,而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由着对方抱着自己。
薛闻笛瞧了眼床上的被褥,颜色素净,是薛思喜欢的一类。可是,刚刚那么一瞬间,他心头很热,念着,要是大红色的就好了,绣着鸳鸯就好了。
“师父。”
薛闻笛声音哑得厉害,温热的气息全绕在薛思耳侧,爱意炽烈又磨人,“师父,可以再跟你亲近些吗?可以吗?”
我从前,好像都没有过这样的心思,对任何人都是。
薛闻笛有些头疼,从他的眉心一路向下,疼到心尖发麻:“师父,你怎么不问问我?”
薛思微微一怔:“问你什么?”
“问我有没有这样抱过钟有期,问我有没有亲过他。”
薛闻笛闭上眼,头晕,天旋地转那样晕乎乎的,心里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爬,浑身燥热,不舒服。
“不想问。”
“你不想知道?”
“怕听了,会不开心。”
薛思斟酌着,不想说得太直白,他想过这个问题,但凡想到,就会动气,就会涌现出很多可怕的想法。他怕吓着薛闻笛,他只是说,自己会不开心。
薛闻笛蹙眉:“师父,我和你说,我最开始见到钟有期,是在苍州,那边的同盟和我说,他刚来,比较沉默。但他见我就笑,我就觉得他好亲切,说不出来的亲切,但不是那种心思,你明白吗?”
“嗯。”
薛思听着,忽然握住了薛闻笛抱在他腰间的手,手背很烫,连指甲都透着不同寻常的粉色。他掌心覆上去的时候,薛闻笛明显又用力了几分,生怕他没了似的。
薛思察觉到有些许不对。
薛闻笛又絮絮说着:“后来,魔都反击,他被挟持,我去救他,那天下了很大的雨,为了躲避追击,我们躲到了一个山洞里。”
那是个暴雨如注的夜晚,钟有期受了很重的伤,被折磨得不成样子。薛闻笛见他这奄奄一息的样子,心急如焚,眼下实在不能再强行回程,只能再拖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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