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让他,死得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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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个朝廷命官一夜亡故,凉朔夜雪,本王的心里凄怆啊。”座上,涂山雄撑着脑袋歪坐着,底下跪了一地前来请命的官员门生。
“还望王上尽快将此等贼人捉拿归案。还凉朔一个安宁!”众人纷纷叩首。
“本王已经责令右侍去办了。众爱卿起身吧。”涂山雄换了一只手撑脑袋,“毛晋。”
一旁的大太监连忙跪了,说:“奴才在。”
“去把右侍请来,本王要问问他查办得怎么样了。”涂山雄道。
毛晋心里头咯噔一下,说:“右侍今早率一骑铁骑拿着令牌追去了校场,目前尚未归宫。”
“校场?”涂山雄突然睁开眼睛,皱起眉头,“那里目前可是贼军的地盘。”
“是了。”毛晋垂着脑袋,仔细回话,“右侍说昨个夜里在翠拥楼发现了几个危梨军头目的身影,怀疑是他们下的手。”
“危梨军。”涂山雄冷冷地笑了一声,掩盖住想要咳嗽的欲/望,“这支队伍这些年来藏得可真深呐。硬是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藏了整整十年。是本王,亲手为这颗种子浇灌的水,是本王,早些年造下的这些冤孽。”
“王上切勿这样说。”毛晋和底下众人听了,连忙道,“危梨军诡谲狡诈,岂是王上能料到的呢。”
“占我城池土地,杀我股肱之臣,此仇不得不报。”涂山雄拍案,震得大殿轰然作响,“毛晋,去宣左侍。”
毛晋听了,连忙说“是”,赶紧下去宣了。不一会儿,一个身着战甲雄浑壮阔,面色森然的人走进大殿,跪倒在地:“卑职见过王上。”
“启年啊。”涂山雄见了他,目光忽而柔和下来,“北疆风雪,可有摧残你的心志?”
“北疆风雪,无法同西厥日月光辉相较。”启年叩跪,战甲铿然作响。
“当年让你带着十万王权军镇守北方,苦了你了。一支娇生惯养的皇家军啊,硬生生被你带成骁勇善战的塞外铁骑。你给我西厥长了脸,我可是一直记在心里呐!”
“卑职不敢。”启年说。
“之所以召你来,是为了眼下。”涂山雄道,“本王想让你的十万猛虎,吞掉东晟放在西厥的疯犬。”
“回来了。”殿外,刚从校场赶回的盛玉山手里还抓着马鞭,遥遥看见从颠内退出去的启年,打了个招呼,抛了个东西给他,“怎么,北疆冰天雪地,竟也养不白你个威风堂堂的左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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