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尧点点头:“知道了。”
翁施想宋科长一定是知道了他受伤的消息,第一时间就赶来了医院,现在情势紧急,还有比他更重要的事。
“宋老师,你快去吧。”翁施牵着他的小指头,轻轻晃了晃,“那只拖鞋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也想快点知道。”
宋尧对上翁施那双认真且坚定的眼睛,片刻后抬手重重搓了搓脸颊:“走了。”
“去吧。”翁施冲他摇摇手,“放心吧,我可以。”
宋尧深深看他一眼,而后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翁施静静看着宋尧的背影,忽然觉得好奇妙。
方才在市局,宋科长目送他离开,现在则是他目送宋科长离开。
虽然他们谁都没有说什么肉麻的情话,但这种并肩战斗、彼此依靠的无言默契足以胜过一切言语。
开门之前,宋尧回头说:“小翁,是你把证据带了回来,你很勇敢,很果断,你保护了应该保护的人,你是物证科的骄傲。”
——更加是我的骄傲。
翁施怔怔地看着那扇门合上,足足过了十多秒,他才后知后觉地长大双眼,激动地说:“姐姐,你听见了没!我们领导夸我了!”
“哎哎哎别瞎动!”护士正在给他拆纱布,连忙按住他的肩膀,“至于么,这么高兴。”
“至于至于,”翁施一根手指头指着自己鼻子,“我——在下小翁,是我们物证科的骄傲!”
“高兴成这样,”护士也忍不住笑,“你们物证科几个人啊?”
翁施嘿嘿傻乐:“两个。”
“就俩啊?”护士说。
“我们两个可以顶好几十个呢!”翁施得意地挺起胸膛,一下动作太大扯到了伤口,“疼疼疼疼疼——”
“叫你瞎动弹!”护士没好气地说。
这次行动力只有翁施受了轻伤,继续留在医院观察,其余人已经全部撤出。
翁施在诊室里坐了会儿,手机坏了没法玩儿,无聊得昏昏欲睡,忽然感觉脖子后边凉飕飕的,他抬手一摸——摸到一手的血!
不是已经敷了止血粉吗,怎么还在流血?
翁施脑袋有点儿昏昏沉沉的,恰巧护士进来查看情况,见他还在持续不断地出血,惊呼道:“怎么回事!”
她赶忙让翁施坐着别动,她去喊医生,翁施想借她的手机用用,给宋科长打个电话报平安,也问问目前情况如何,需不需要帮忙,没想到从椅子上一站起身,一阵剧烈的晕眩猛然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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