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使打着左转向,从左转待停线拐到了另一条路上,好似林莫已经算好了虞慈会做出这个决定一样。
小天使同刚刚的方向背道而驰,向老城区驶去。
虞慈环抱着肩闭目养神,路程不短,要四十分钟。小天使停稳后,虞慈才撩起眼皮看了眼外面的环境。
质量极好的遮光膜将天空处理成了柔和的暗色,合着周遭的同样变得光线暗淡的老旧楼房,仿佛定格成了上世纪特有的黑白电影。
是复古的浪漫。
可惜,可虞慈并不是个浪漫的人,这幅定格一样的极具艺术的一面,在他眼中只有灰败和老旧。
车门打开,随着擦得锃亮的高级定制的黑色小牛皮皮鞋踏在没有草的草坪上那一刻起。
黑白默片瞬间染成了不甚明艳的色彩,人声沸沸扬扬,转眼间就成了最热闹的人间烟火。
虞慈低头看了眼被灰尘染成乌色的鞋面,面上淡淡,只浅淡的眼眸中浮出抹郁色。
虞慈有洁癖,还挺严重的,可他自己不那么认为。就像现在,他本该转身回到车里,命令林莫带他离开这里。
可他却浑不在意一般,抬眸,漠然的目光扫了一圈染上了颜色,瞬间变得鲜活的一切,心中的评价除了老旧,还多了一丝说不清的感觉。
虞慈仰头看面前的红砖的六层小楼,好像要从中找到诺尔住的是哪间一样。
那个笑起来像太阳一样的青年,不该住在这里。
那个美好的青年合该用珍宝和鲜花来堆砌,他不该在这里。
虞慈心里涌出抹难以忽视的违和感,但他现在无暇去思考这违和感来自哪里。
他眼底暗了一瞬,抬步走进了昏暗的好似一张怪物巨口的楼门洞。
屋子太小,人数多反而占不到优势。诺尔宛若游蛇一样在八个保镖间游走,不仅一点揍没挨到,反而是几个保镖肋骨胃上都挨了拳头。
诺尔出手又阴又狠,好似专门练过一般,一点多余的花架子没有,简单干净还不缺乏力量,和他那张单纯的脸可是一点都不同。
几个人高马大的保镖都被诺尔拱起了火,他们只想着不过是个小鸭子,抱着玩玩的心态,说成想让鹰打了眼。
几个人毕竟配合了多年,默契还是有的,对了个眼神后,就分散站开。
两个人绕到了诺尔的身后,像是要趁他不备从身后制住他一样。
诺尔察觉到他们的意图,蓝眼睛眨了眨,没有一点俱意,反而露出抹兴味的光,像是孩子看到有趣的玩具一样。
诺尔活动了下脖颈,一抬眸就看见迎面袭来个裹着劲风的拳头。他勾起唇角,刚要偏头。
蓦地,诺尔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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