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荣婳俯身伸手,一把将江淮的衣摆揪进了手里,将他拽住。
江淮腰间一扯,随即一惊,她怎么这么大胆?大庭广众之下,就扯他衣摆。
江淮诧异的看向荣婳,荣婳这才觉出不对,手一松,扔开他的衣摆,讪讪道:“我听你的,都听你的。”
一个不易察觉的笑意划过江淮唇角,但转瞬即逝,他佯装严肃道:“那我们秘密入岐州。”
“嗯……”荣婳应下。
为表诚心,荣婳将怀里的银票都取出来,只抽出一张一百两的,剩下的都递给江淮:“呐,我的钱,我的人,都给你支配,只一点……”
荣婳看了看他,接着道:“你不能让我吃不好睡不好。”
江淮低眉看看那只握着银票纤白的手,心间泛上一股难言的感慰。这些年,他也见过各式各样的女子,她们有的用心盘算夫婿人选,有的竭尽全力学习管家之能,但无一例外,她们大多,都将得失盘算的清清楚楚。
盘算得失并没有错,毕竟女子在后宅处境艰难,半生命运皆仰仗于夫婿爱护与否,兢兢业业,如履薄冰。
但是像荣婳这般,赤城又不计后果的大胆,他当真从未见过。
她送银两万两,又千里追行,眼下身处在外,又将全部身家都给了他,难道她就不怕,自己仗着她的偏爱,日后作践于她?
但他自诩清醒,打小敏感,能看得透很多别人看不透的道理。
有的男人,面对荣婳这样全心全意的好,不仅不会珍惜,只会生出“我也太有魅力了”这种想法,从而对对方愈发的轻视。
但他不是,他知道这样的赤城有多可贵,也知道荣婳此行是出于爱慕,更是出于愧疚之下的承担。
他只会诊视和感谢。
思及至此,江淮不由摇头叹道:“荣小姐,幸亏你遇上的是我啊。”换成别人,指不定日后怎么轻贱你一番赤城。
江淮将银票推回去,对荣婳道:“我现在还有小姐之前给我的两万两,若日后不够用,再跟小姐开口。”
荣婳应下,叮嘱道:“那你需要的时候,一定跟我说,别不好意思。”
“好……”江淮笑应,眸色如水。
他望着荣婳认真叮嘱的脸,忽就觉得,若无祖父家当年的案子,应下这门亲事,也无不可。
毕竟,他长这么大,从没被一个人这么霸道的追逐过。送房送钱还马,还送人,还是个万里挑一的大美人。
荣婳堪堪收好银票,便见方才留下拦暴.民的那二十个护卫,沿路寻着记号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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