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开质量怎么样不说,至少让孩子们都振奋的吱哇乱叫,开心的手舞足蹈。
许多孩子还自发地举手,要上台给老师们表演节目。
从《国歌》唱到《鲁冰花》,再唱到《一闪一闪亮晶晶》,全程没在调上却让人由衷地感到好听。
从《咏鹅》朗诵到《静夜思》,再朗诵到《咏柳》和《春晓》,少男少女天真的声音洪亮而震耳发聩。
那是被山外的世界看不到的纯真,也是被发展的社会忽略了的声音,一字一句读的是渴望,一诗一歌说的是梦想。
原本打算实在无聊就给孩子们放个电影看的planB也没用上,老师和孩子们意兴昂扬地玩成一团。
时温怀里抱着个瘦瘦小小,脸上全是铅笔灰的小姑娘,教她和台上的几个男孩子一起诵读‘小荷才露尖尖角’。
贺承隽见这次的元旦晚会办的异常成功,不需要他再活跃气氛,也就没打算再出风头。
融在孩子堆里好生照看他们,跟他们一起说笑玩闹。
日幕更迭迅速,夜幕如约降临,送走了个个兴高采烈、乐此不疲的孩子们,诺大的校园迎来为期三天的空旷寂寥。
每到短期节假日,就是他们最无聊的时候,既不想在短时间内往返江南,又实在没有什么可以做的事情。
时温单方面决定,要在宿舍里睡三天三夜,以犒劳自己劳累许久的病体。
明天就是贺承隽的生日,这里没有外卖可送,自己做蛋糕也不现实。
手持扫把心不在焉的打扫残余狼藉的多媒体教室,时温绞尽脑汁都没想出,到底该怎么给贺承隽过这个生日。
贺承隽关注到时温的情绪低落,不动声色地加快手中收拾垃圾的动作,琢磨半晌故意装可怜,“时温,今晚都没人愿意听我唱歌。”
用这招拿捏时温从来都是十拿十稳,她从来见不得他受委屈。
当即打起十二分精神,时温哄他道,怎么会没有,她想听都没听到呢。
小心思得逞,贺承隽梨涡含笑,划火柴点亮两根防学校停电的白色备用蜡烛,将多媒体教室的明灯全部熄灭。
四方体笼罩的黑暗于第一排两根细弱蜡烛散发的昏黄破碎,顶端黄蓝色火焰依流风倾倒却顽强不灭,贺承隽浓稠到快要滴下来的墨眸在昏昧中生生不息。
拿过放在教室正前方角落中没用到的吉他,贺承隽有模有样的坐在讲台上的椅子中,吉他架在二郎腿上。
眼神示意时温坐在他正对面的第一排座位上,贺承隽清清嗓子,却不问她想听什么,自顾自己的开口:
“时温,没有人的心可以永远像太阳那般火热,你得允许它有时候像铆钉一样生锈。”
“我迷茫过,不相信过,也放弃过,可是,我不知道今晚的月亮会不会一直皎洁明亮,不知道明早的太阳是不是永远炙热耀眼,不知道未来的世界能不能慢慢遍布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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