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繁秾硬着语气,命令道:“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电话里的女孩子无意识地开口道:“我……他又这样对我。”
孟繁秾:“他还没有被撤职?”
孟繁秾强忍火气,冷冰冰道:“他又要教训你?”
“嗯。”
孟繁秾:“那就不用忍,你跑出来了吗?”
“是,但是我怕……”
孟繁秾抬起头,立在寒凉苍白的冬日阳光下,坚定道:“去找工作人员反应情况,跟他们待在一起,不要一个人行动,不要怕惹事,不要怕闹大,我这就来,交给我。”
“可……”
孟繁秾提起声音:“你不想再这样下去了,对不对?”
“……是。”
孟繁秾语气严厉,“那就听我的,我之前说过的,你比任何人都重要,保护好自己是你的第一要务,找个地方待好,谁找你都不要听,等我来。”
那边半天才轻声道:“好。”
孟繁秾等到那边挂断电话,才放下电话。
她双脚早已经冻得麻了。
她拉着行李箱,加快脚步跑向门口。
……
孟繁秾好不容易跟大部队回合,上了车。
孟繁秾临上车前打了好几个电话,以这次冬奥会奥运村中运动员心理咨询师的身份给领导汇报了一下那边的情况,让他们去处理一下辛杳杳那个外国教练的事情。
事情暂且稳住后,她掐着手机,抬手按了按自己的鼻梁,身子往后一倒,整个人靠在了车背上。
大概是昨晚没睡好,一场噩梦让她凌晨三点就起来了,之后就再也睡不下了。
她不敢去看车玻璃,也不敢乱动。
她抱着胳膊,缩紧身子,以一种保护自己的姿态将自己陷进座位里。
她用力吸气呼气,仍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自从那起事故发生后,她的心理就出了问题,她治疗了好久,现在总算是能跟普通人一样坐上密闭的车子里,但还会忍不住心慌气短。
可她没有想到,随着大客车的行驶颠簸,她竟慢慢睡了过去。
……
潮湿,灼热,让人头皮发麻的危机感。
她似乎被什么缠上了,挣扎不开。
压在身上的黑暗如有实质,像是正在燃烧的雪和溺死自己的海。
她艰难呼吸着,却只能从喉咙深处挤出一丝破碎的呢喃。
猛兽从背后接近,滚烫的呼吸打在她的后脖颈上。
她后脖颈的肌肤一片酥麻。
从背后的黑暗探出一双手。
精干有力的手臂死死捆住她的腰,像是要将她勒成两半似的。
她控制不住地随着那股力道滚进背后犹如岩浆一般的热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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