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工作不允许,他都想剃光头了。
理发师应该也看出了两人的所想,战战兢兢和他道歉:“对……对不起,我还是学徒。”
店里生意兴隆,其他人都抽不开身,程邀只能自认倒霉。
和迎羡待久了不免有些同质化,他和蔼地开起了自己的玩笑:“还好长得帅,能撑住这么别致的造型。”
学徒欲哭无泪,良心上过不去,实在不好意思收他们钱。
两方各自心怀鬼胎,剪得不好就是不好,对于他的决定程邀淡然接受,与之道别牵着迎羡出了店门。
“看吧,你应该听我的,”迎羡还在笑:“最后还是得麻烦你们的造型师。”
外交部有专门的造型师团队,程邀低头在手机上联系,真不该图方便看见个理发店就想进,未曾想第一次就出师不利。
对方回他说今天就可以,所以在篮球赛之前,他们先去解决程邀的这一头狗啃式发型。
发型师看见他的时候,稍稍松一口气,“再短一点就真的没救了。”
这句话堪称医生喂给患者的速效救心丸。
最终剪完,非常完美。
发型师忍不住说:“简直了,程大翻译,你现在看着就像个高中生。”
程邀望着拯救回来的头发感激不尽,对于他的话并未当真,不过也没反驳,只道:“得亏有您的鬼斧神工。”
“哪里,哪里。”发型师收拾起自己的工具,“听说你们下午要举行篮球赛?”
“是,快开始了,您要去看看吗?”
被问此,发型师摆手:“我下午还有事,替我向你们司长问好。”
“好。”
程邀再次道谢,带着迎羡离开。
这次的友谊赛,亲朋好友均可到场观看。
他们到的晚了些,要上场的同事有的已经换好了衣服。
程邀已婚的消息同事们多多少少对此了解一些,但是他的夫人,大家都未见过庐山真面目。
翻译司的那群人精,先是对程副司长的打扮,上下戏谑地打量了番,碍于他平日里清冷如斯,他们也不敢太造次,只好将目光转到了身边的家属身上。
“这位就是咱们的嫂子吧?”说话的是今年新招进来的翻译员,年纪轻,初生牛犊不怕虎地大胆提问。
程邀已经做好要被迎羡反驳的准备,毕竟她那么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间的身份。
可意外的是,她却展开了她的甜美笑颜,与大家颔首:“你们好。”
她不再像以前那般,给他安“哥哥”或者“小叔”的名分。
这番举动,让他的心脏细微地震颤了一下——
有一种,努力终于要成功的喜悦感充斥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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