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衣服不适合我。”男人少年气的背脊看上去郁闷至极。
“别呀,”迎羡登时急了,追上去抓住他背后的布料不让走:“我觉得挺好的呀!”
一向心高气傲的某人也有不自信的时候,“真的?”
“真的!”迎羡用她的芭蕾舞生涯起势,抱住他的手臂把人哄下了楼:“你以后可以多穿穿这类型的衣服,总是穿西服多死板呀。”
她的一句话无意识点起了他的购物欲,一吃完饭,她就被男人拉着去商场挑选衣服了。
他们穿梭在各大品牌的衣服店,一路来程邀一改常态非常黏人的牵着她,并且每次开口的句式都是以“姐姐”二字开头的。
迎羡突然明白过来什么是甜蜜的负担,想抽手捋捋耳朵边微痒的发丝时,程邀再次以小狼狗的口吻委屈道:“姐姐,你厌烦我了吗?”
迎羡一刀捅死自己的心都有了,嘴边挂起标准的微笑:“没有呢。”
“但是你也大可不必张口闭口都是‘姐姐’。”她忍无可忍。
“哦,”某人好像也松了口气,不过说出的话略带惋惜,一整个就是大写的‘戏精’:
“我还以为你就喜欢那样的呢。”
我怀疑你在演我,但我没有证据。
迎羡沉默一秒说:“谢谢。”
谢谢你让我成功的免疫了。
“我现在不喜欢了,”她说:“看上去年轻气盛,肤白貌美就够了。”
程邀这一路来也是快被自己恶心吐了,终于体会了一把两人结婚初期,迎羡在父母面前演戏,又作又嗲地喊他“哥哥”时的心情。
她那时候,也一定想一巴掌拍死当时的自己。
程邀忽然道:“辛苦你了。”
“?”迎羡不明所以。
他笑笑:“没什么。”
“……”这没头没尾的,实在让迎羡摸不着头脑。
这一次购物,他们战利品满满,大多数都是迎羡给他挑的,期间程邀还进了家理发店剪了个头发。
他和理发师描述的是——
“稍微修一下就好,看上去清爽干净点。”
然而理发师所理解的“稍微”和常人所理解的总归有些偏差,等剪完,迎羡望着镜子“噗嗤”笑出了声。
这个理发师是新招的吧,怎么能剪出这么狗啃的发型。
后面又觉得这样对理发师很不礼貌,她埋下头忍了忍。
程邀在镜中,看见了她要笑不笑,憋到快变形的五官。
再看一眼自己的头发,短就算了,还参差不齐。
唉,他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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