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藏人有自己的婚嫁习俗,一妻多夫;牛羊做聘,他们有自己解决婚娶的办法,不需要也没必要去绑个汉人。
要说是专业的人贩子,那就更不可能了。人贩子卖人是为了赚钱,这里人烟稀少路途遥远,跑个村子可能还要自己倒贴路费,谁会犯这个傻啊。
所以如果这女孩所说的是真的,绑架她的只有可能是张家。张家这几年在北市势力做大,很是有些政商界的关系,要收买一两个警员也不是什么难事。再加上张家行事向来诡异,资料里也只记载了张氏世代居住于边界之地。在这冰天雪地里要繁衍生息,又不能和藏族通婚,是有可能采取非常手段。
但如果她说谎…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想到了那道道入骨的鞭痕。
一边,费东正在向多杰和丹增探听附近的情况。
“听说这附近有个汉人村落叫张家村的?”
“我小时候有,以前我阿爸还会带肉进去跟他们换茶叶。住在那么个山沟沟里,也不知道他们茶叶哪里来的,不过好是真好,用那个茶叶做的酥油茶可真是特别香。我也跟着我爸去过几次,那里头还有教书先生呢,以前还送了我几本小画册。不过早几十年就不在啦,不知道是搬走了还是断代咯。” 多杰回忆起那浓香的酥油茶和早早去世的阿爸阿妈,敲了敲手里的烟袋。
“我倒是没听过,我才知道原来我们乡以前还住过汉人呢。” 丹增揣着手耸了耸肩,难怪他阿爸的汉话说得比别人都好,他们那一代基本能听懂就不错了。
“其实也不算我们乡的。以前管的没那么严,那村子是压在边边儿上的。牧民来之前他们早就在那咯。”
都对上了。费东真是没想到,自己有天会跑来这西南边陲演一出恐怖片版《桃花源记》。
“西倚锡金,东靠不丹,挟山势以镇魂。张氏一族于两千年前受命,由西南迁诸此地”,那狗屁末世书是这么说的吧。现在好了,人家整个村都不见了,毕竟连锡金都已经亡国了。还“受命”,受皇帝命还是受神族命啊?总不能是受他的命吧。
马小玲从房里拎了两个热水瓶出来:“丹增,还有水吗?我再要两壶。” 又踢了费东鞋子一脚:“房里阿滚在照顾,我去看看吴言,她还是很不舒服。”
“请问有人吗?”
前台影影绰绰一个人影,有些眼熟。
“有的!稍等。”丹增急急往那处赶。
“是住店吗?有预定吗?”
“有。6月预定的,订了一个礼拜。”
“请问叫什么名字?”
“况天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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