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彷佛全是卫思白的眼线,郁灵回到房间,才感到一丝安全。
她把电脑仍在床上,横躺在床上懊悔,打好的草稿没说出口,反而一股脑不知说了什么,不过,总归是拒绝了他。她想继续补回刚刚的觉,钻进被窝里,很快睡着了。
上山这么多天,终于睡了一个好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她磨蹭了半个小时,准备叫顾清沿给她送吃的上来,不过她转念一想,有什么好躲的,再见到他当作不认识。
“再来。”
郁灵下了楼,就看见卫思白将一饮而光的杯子‘砰’的一声震到桌子上,连他旁边的男同学也吓了一跳。
卫思白也发现了她,她端直了腰板,假装没看见他,朝前台擦杯子的顾清沿去了。
刚走几步,就被人拦住,卫思白走到了她面前,低首看她:“我想和你谈谈。”
郁灵朝顾清沿使了个眼色,他竟然当什么没发生似的垂头擦杯子。
交友不慎。
她躲开卫思白,小跑到顾清沿身边,侧身时说了一句:“我没空。”
“你瞎啊!”郁灵也低着头,肩膀推了推顾清沿,气他竟然不给自己解围。
卫思白皱着眉头,在他有什么下一步动作前,丰鹰祥急忙把他拉回位置上。
郁灵和顾清沿吃过晚饭,又来了几对夫妻,顾清沿就忙去了,当老板就是不一样。回到房间的郁灵打了会儿游戏,想到他们应该明天就离开了她不由得舒了一口气,于是抱着电脑来到床上,背后垫着枕头,完全沉迷网络之中。
直到手臂有些发酸,她把电脑放在床上,准备换个姿势时,灯熄灭了。一整楼的像杀鸡般的尖叫吓了她一跳。她还不用问发生了什么,门外一阵喧哗,让她也猜到了半分,断电了。
“怎么回事啊!你们怎么做事的。”今天来的一对半百年纪的陈氏夫妻‘噌’的从二楼来大厅质问顾清沿,其它顾客也陆陆续续的下楼讨个说法,七嘴八舌。
顾清沿聘来的前台小玫见着场面也有些不知所措,躲到前来安抚客人的顾清沿身后。顾清沿没有慌乱,清了清嗓子:“应该是电力出了点问题,请各位不用担心,热水照常供应,为了缓急,这里准备了蜡烛,我们正加快解决问题,保证很快恢复正常。”
人群抱怨了几句,不过带头的陈忠也安静了下来,拿起蜡烛,顺便也分发给后面的人。
卫思白挤过人群,来到顾清沿面前,带走了半箱蜡烛,他适应了黑暗,看着顾清沿的眼睛:“我来发给我同学。”
“好,谢谢。”
他抱着蜡烛直接去到二楼,正遇到迎面而来的丰鹰祥,抓了一把蜡烛塞到他怀里:“帮我发一下,我去三楼。”
“哦哦,好。”
一个一个敲门后,女生住的每间房都分发了四只蜡烛。
他脚步忽然缓了下来,心也有些收紧,走到最尽头的房间,敲了敲门。
“谁?”郁灵对这敲门声警觉了起来,在黑暗的这段时间,所有听过妖魔鬼怪的故事涌上了脑中。
卫思白没有说话,因为他手一扳,门就开了,他走进了两步,抽出口袋里的打火机,准备先点亮蜡烛。
“顾清沿?”
听到他名字,卫思白胸闷,手僵了几秒,打的火也没对准。
“卫思白吗?”
听到自己的名字,他笑开了,正好点着了灯芯,火光即将闪起的时候,他扬起笑容。
“说话!”
“是......”
‘我’字还没说出口,他听到一声重击声从眼前传导到脑后,他瞬间失去了意识,倒在门后,手里的东西掉落,刚燃起的火星也熄灭了。
“啊——”郁灵放声尖叫,想冲出门,可又担心被摔在门口的人抓住,在床头柜上摸寻别的武器。刚刚她问了两遍可能的人,可都没有声音。她意识到,这个灯的熄灭是有预谋的犯罪,目标就是她这样的独居女性,看过的遇害场面袭入脑海,仿佛当事人就是自己,她把床头的台灯使劲挥飞出去。
“啊——”她又喊叫了一阵,相信整栋楼的人都能听见了。
“别叫了!”卫思白忍着鼻骨的阵痛,扯着嗓子努力发出声音。
被厉声尖叫拉回意识的卫思白坐了起来,摸着剧痛不已的鼻梁,等着剧痛缓过,他摸到了旁边的砸他的东西,重量不轻的台灯。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在二楼听到声音的丰鹰祥被吓住了,想到卫思白在三楼,他跑上楼,顺着声音,就发现声音从半掩的门传出。班上胆子大的女生也随在他身后。
“是我。”卫思白每说出一个字,扯得鼻子抽痛,他疼的额头冒汗。
丰鹰祥借着手机光芒,看着他,又看了看床上的人,大概猜出什么事,他举起手来:“误会,误会。没事,没事哈。”
曾乐乐来到卫思白身边:“你没事吧?”
卫思白刚想说没事,灯‘啪’的一声全亮了。
忽然的白炽灯光,照的他有点恍惚,他眯着眼,看见床上跪着的人,眼里充满了惊恐。
“啊——你流鼻血了!”曾乐乐的又一声尖叫引来身后一波尖叫,吵得卫思白脑嗡嗡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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