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繁多,小事交给内阁首辅和几位大臣共议,大事传书任胥, 不过走了大半个月, 也没有一封书信送到任胥这儿。
都传闻说帝后恩爱,可是无人知晓, 这位识大体能容人的盛皇后,原来也吃过醋的。
任胥带着妻子住在徐州郡守的家中, 郡守阳大人有位年轻貌美的女儿, 名唤飞燕, 能歌善舞,美到令盛迟暮暗自比较却毫无把握能胜她一筹的地步,若是任胥一直不冷不热地没有回应, 若是这个阳飞燕能本分守礼一些,不隔三差五来招惹她夫君,她觉得自己完全能忍。
但事实就是,这个飞燕姑娘当真不知自重, 仗着年轻,忒不知礼数,求任胥的丹青, 求着他教她骑马,任胥不好推辞,郡守大人却似乎乐见其成,仿佛有心要将女儿塞入大梁的后宫里。
他们骑马去了, 盛迟暮一个人在房里闷着,想着远在长安的儿女,要是早知如此,还不如当初就不随着任胥出门。
齐嬷嬷也忧心忡忡,按说皇上和自家县主成婚已有三年,儿女成双,如今县主才不过十九岁,也是正当年华,虽说比那阳家女郎要年长几岁,可容貌丝毫不输,按理不该担忧皇上离心,可是……
那位阳姑娘怎么那么不知羞的?
盛迟暮闲得无聊,就自己摆棋牌,对着窗外拂柳的翠色,焚着袅袅檀香,一人与自己下棋。
任胥是不会下棋的,从嫁给他之后,盛迟暮很少再碰棋盘,因此任胥赛马回来,出了一身汗,只见自己的暮暮一个人下棋,便觉得惊异,继而摸了摸下巴,走了过来,坐到了她的对面,“暮暮很无聊么?明日我也带你去骑马?”
今早他也唤过盛迟暮,是她听说阳飞燕要去,自个儿赌了气不肯。
盛迟暮头也没抬,将黑子按在棋盘里,不动声色地说道:“皇上去沐浴罢,身上的汗味怪难闻的。”
倒不是汗味难闻,是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时流的汗,盛迟暮嗅一口都觉得厌烦!
任胥“哦”一声,没说什么,便径自唤了下人去烧热水。
齐嬷嬷敏锐地察觉到,皇上和皇后之间的感情似乎出了点问题,难道这就是传说当中的——三年之痒?
盛迟暮听到他远走的脚步声,嘴唇一抿,手一挥,将满盘黑白犹如稀泥一样和了个难分难解。
棋子铿铿锵锵地砸落在地,齐嬷嬷听得心惊肉跳,可从未见过盛迟暮有摔东西的习惯啊,她快步走进去,只见盛迟暮正弯腰拾着棋子,听到脚步声,一抬起头,只见是齐嬷嬷,那时候老人家沮丧地发觉,皇后脸上有一缕很显而易见的失望。
“我不小心弄撒了。”
盛迟暮解释着,将棋子一颗一颗地捡起来装回棋笥里。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