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迟暮不大明白,要是她答不上来,皇后不喜的,不应该是她么?她不解地问,“皇后娘娘,会问我什么呢?”
任胥掩了掩唇,虽然在极力掩饰笑意,但那双眼睛却出卖了他,绚丽得如煦景朝生,“比如——我屁股上真有一块胎记。”
盛迟暮蹭地退了半步。
他忍着笑,胸膛震动了好几下,才又道:“我等你亲自检查的那日……不,那夜,再给你瞧。”
“殿下。”盛迟暮端庄守礼,要不然为了这,她一定扭头便跑了,这位太子殿下嘴里没有好话。她早知道他是个轻浮公子,本该在心里对他鄙夷轻蔑才是,但私心里又总觉得他不是那样的人。
任胥点点头,冲她身后的内监招呼了一声,才转身走了。
盛迟暮回眸瞧了眼,他挺拔如玉树的身影沐浴在初曦晴暖的日光里,温煦而俊美。
她忽然觉得,她的这位夫君,其实并不一般。
内监瞅了眼,了若指掌地收了笑容,佝偻着腰,掸了掸塵尾道:“太子妃娘娘,时辰不早了,请随奴来。”
盛迟暮应了,声音却清清冷冷的,想到方才她的女儿态,内监也是内心里无可奈何一叹:娘娘,您对老奴和对太子殿下,这区别待遇也差太多了!
盛迟暮从容地走入永安宫,她心里想,能生出任胥这等姿容,他的母亲该是如何美貌,但见到真人时,却又忍不住有些失望。
马皇后相貌平平,不过摒除岁月的痕迹和斧凿,单看五官,挑不出不当之处,盛迟暮不敢多瞧,行了一礼,她是用的漠北的稽首大礼,才拜下去,宫里头好几个婢女便蹙了眉。
“你是迟暮?”
盛迟暮低声道:“是。”
马皇后抬起衣袖,“叫本宫瞧瞧。”
“诺。”盛迟暮依言抬起下颌,泠泠携雨的眼眸,似珠如玉,黑白分明,澄静得宛如两潭翡翠湖。
马皇后难言惊艳之色,对盛迟暮道:“迟暮生得绮容玉貌,怎么取了这么个名字?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女人年老色衰有什么好的。”马皇后说活直接,一贯快人快语惯了,宫里头的人不觉得有什么,就是不知道太子妃会怎么想了。
盛迟暮不疾不徐道:“迟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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