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们面面相觑,方才一片混乱,无人特地注意二人上车了没有。
清少纳言与千代下了车,还未安顿好一切,甫见左京焦急的连拖带拉,把清少纳言带到定子处。
定子一见到二人,平时温柔和善的眉头霍地紧锁,责备着:「躲去哪里了?不是说好一块儿来的吗?这样教人多担心呐!」这责备一点也不吓厉,多了几许忧虑。
清少纳言偷偷地环顾周遭的女官,垂头禀道:「望您恕罪,我和小式部乘坐最後一辆车子,故无法及时参上。」
定子听闻此句怪诧异的道:「岂不和下三位的女官一同前来的?太不小心了吧!如果同下层阶级者共乘一车,可就要被人看笑话了。」
这回换千代答道:「之前上车时人争先恐後的,令人窒碍难行,故乘坐最後一辆车前来的。」
「是呀!同着大夥儿一齐挤车,挺困难的。」清少纳言趁机补了一枪。
大夥儿皆羞愧的低头以脚揉着地面,没人有颜面直视定子。
定子晓其原委,转而向一旁的女官道:「看看妳们,那模态可真不优雅,又不是说没了车位。」
大家可谓咬牙切齿,当晚无不咒诅着清少纳言与千代哩!
二条宫的一景一物实在教人怀念,同样的院落,同样的渡廊,连来来往往忙碌不已的仆役与女房都相当面熟,彷佛又回到姬君时代。
定子开始落住所,基本上,女房皆被分到南院北殿的各大厢房。
唯独千代,当提及千代时,定子的眼神明显柔和且充满关爱,「至於式部呢!妳就是住在原处,便是主院後殿的对屋,那一带妳比较熟悉。」
千代受宠若惊的抬起恍惚的神情,这委实太美好了,有机会重温当时的温情,简直如梦似幻。
「谢谢娘娘。」千代满怀感激的频频道谢,一旁的女官在千代道谢声侧着好事的言语:「哟!太可惜啦!少主公人不在二条宫里,否则有好戏看罗!」
「在说什麽啦?老爱乱点鸳鸯谱,妳们吼……」千代眯起一只眼,无言的回着,其中有数只乌鸦飞入她的脑海。唉!真是八卦的一群人,千年前後的人性依旧换汤不换药。
这一晚,道隆临於定子之侧,与之闲聊。他身着缥色指贯,配上面红里白的直衣,显得格外年轻俊美。他还是活力充沛,岁月不曾老化他的心灵。千代对於欣赏美男挺是热衷的,凝覩着他的英俊,他的幽默,人生哪会无聊?
他观赏着仕宫女官们,带着羡慕之情道:「在後宫好幸福,左眄右望尽是美人容貌无一不好,可惜皇后无比吝啬,可有好好善待妳们?像我,打小细心呵护皇后长大,如今连件旧衣裳的赏赐也没有。做人哪,还是别说些闲话比较好…
唉唷!我又说闲话了。」他说着忘我,随即以袖遮口,两颗滑溜的眼珠子左右滚动...jinjishUWU点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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