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上,右杀贵人带头放纵,上行下效,底下人更是放浪形骸。喝醉的女人拿不稳酒,泼了舞伎和奴隶满身,他们浪笑惊呼,不可自持。甚至有女人直接把奴隶压在身下,肆意□□,□□不止。
丽喀丽娅看在眼里,非但不动怒,反而颇以为趣,她摇摇晃晃举着盘羊阴纹金卮,在月华下笑个不停。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仿佛消弭了三魂七魄。信步躲得她们远远的,寻到一柄不知被哪个歌伎弃之于地的箜篌,缓缓拨弄起来。
旅馆寒灯独不眠,客心何事转凄然?
故乡今夜思千里,霜鬓明朝又一年。(2)
我在思念你。
天南地北,四海八荒,再也没有哪个姑娘,在下雪的院落里说要娶我,在乞巧节抱着我飞入广寒宫阙,对我说:相思成疾,药石无医。
再也没有哪个姑娘甘愿为我断腕,自废武功。
正思忖间,我被人轻浮地抱了个满怀,丽喀丽娅浑身都是酒气,灼热似火:“美人,我来陪你赏月。你看,天上的月亮这么美,这是我们信仰的月神住的地方。”
此时其玛和佩刀的楼兰侍卫都在远处,她们见右杀贵人狎昵美人,自不敢搅扰。
要杀她,这是最好的时机!
我以食指拨弄一声箜篌,这琴音颇为凛冽。丽喀丽娅不疑有他,只调笑着抱住我的腰肢:“啧,你今日这么乖吗?真让本殿下惊讶。你们中原有句话,识时务,知进退,善其身。跟了本殿下,是你最好的选择。嗯,虽说生养过孩子,但你这腰还是这么软……倒有韵味。”
我偷偷取出那匕首,指尖都在颤抖。
这一刀下去,无论得手与否,我都活不过今夜了!
丽喀丽娅霸道地将我压在趈毯上,吮吻密密麻麻落在我颈上,胭脂染上肌肤,恍若血迹。我轻声道:“殿下……不要……”
眼见她要在众人面前将我剥个干净,我忽然抽出雪锃锃的匕首,往她胸前捅去。
其玛惊唤道:“护驾!快!给右杀贵人护驾!”
到底是身经百战的大漠女儿,丽喀丽娅竟不曾完全沉浸在肉.欲里,她反身一避,我只在锁骨上留下一痕血迹。她抬手将刀打出三尺之外,怒极反笑:“倒是本殿下小瞧了你!竟有如此胆量!”
弹指一瞬,四五个楼兰暗卫将我按倒在地上,她们拔出弯刀,预备将我就地处决。其玛蹙眉道:“敢伤贵人圣体,此人断断不可久留!”
我朗声道:“来,杀了我!杀了我!我要回到妻主身边,绝不屈服于你们这群饿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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