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嫩的食指尖,被一道血色划痕刺破,凝成滴的鲜血正要顺着指腹缓缓流下。
孟司意眉眼顿时冷肃,捏着她的手起身,穿过一地碎片往沙发处走去。
医药箱就放在墙边柜子里,孟司意取来,在她面前蹲下,熟练取出碘酒给她消毒。
清凉的棉签挨过来,伤口刺痛,祝时雨本能够往后一缩,“嘶”了声。
“马上就好了。”孟司意此时不由缓了口吻,习惯性哄道,“别怕。”
淡黄色碘酒擦干净肌肤,撒上药粉,最后再用透气纱布轻轻缠好封住。
其实这个伤口不大,创口贴足够,但是最近天热,以防万一,孟司意还是给她用了止血药粉和更专业的包扎。
他过程也很干净利落,不出两分钟,就已经把伤口处理好,开始低头收拾药箱。
祝时雨见状,心中焦急,见他要准备起身离开时,动了动手指,嘴里轻呼一声。
“痛。”
孟司意动作顿住,抬头,漆黑眼眸湿亮:“还很痛吗?”
“嗯。”祝时雨点点脑袋。
“我给你吹下。”孟司意没有犹豫太久,说完,低下头握着她指尖轻轻吹了几口气。
轻缓微凉的气息,拂过此时发热微痛的伤口,疼痛奇异被缓解。
孟司意吹了一会,感觉差不多了,正准备收回手。
祝时雨受伤的那只手突然抓住了他,缠着纱布的食指下,没受伤的那三根手指合拢,握住他手掌。
“孟司意。”低低叫着他的嗓音里,委屈可怜,带着一丝祈求。
“你别生气了。”
孟司意霎时间弄明白了她这一串莫名的行为,他都已经开始不确定那个花瓶是自己摔碎还是人为的,这个可能性让他心中更恼。
孟司意眼神冷下来,没再看她,拿起药箱起身。
他关好柜门后,又拿起扫帚拖把,把地面清理干净,严密检查确认过没有错漏一个玻璃碎片。
他才重新洗干净手,回书房。
从头到尾,没有再和祝时雨说一句话。
她站在原地,咬咬唇,懊恼皱眉。
这个下午仿佛无声而漫长,光线由明亮变柔和,逐渐西斜时,孟司意房门被敲响,没几秒,让人推开了一条缝。
他望去的视线中,探进来一个脑袋,祝时雨小心翼翼握着门把,舔了舔唇。
“孟司意...我电脑坏了,你能帮我修修吗?”
片刻后,两人并排坐在电脑桌前,孟司意盯着面前正在运行安全软件消毒清理垃圾的电脑,淡淡告知旁边的人。
“你的电脑没有任何问题,就是太久没清理了,垃圾有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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