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悄无声息的早餐吃完,两人各自收拾面前餐具,祝时雨端起盘子去洗,孟司意已经站在水槽前,冲刷着手中白净瓷盘。
她低垂着头站在一旁,耐心等候。
早上起床她还穿着睡衣,柔软轻薄的两件套,衣服裤子布料上印着粉色水蜜桃,卡通可爱。
衣服是敞开的翻领,领口宽松,一低头,白皙脖颈上的红色痕迹显露无疑。
都是他昨晚不知轻重留下的。
孟司意不自然撇开眼,想说什么,又被熟悉的闷气堵了回去。
他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洗完擦干净手,转身离开。
孟司意和她足足冷战了一天。
他今天没去医院,好像是请假了,早饭过后,就把自己关进了书房。
一直等到中午。
两人的午饭也十分的凑合,他热的是昨天祝时雨用保鲜膜封好放进冰箱的剩菜,味道自然不用说,有些难以下咽。祝时雨一边挑着碗里的饭,一边偷眼打量他。
对面的人端着碗吃得面色无波,眉眼间甚至带着一丝冷意,就好像,在用这样的方式惩罚她。
“.........”
祝时雨被自己的脑补心塞到,但是却终于找到了机会同他说话。
她犹豫了下,小心开口:“你还在生气吗?”
孟司意没有答话,却是特意抬眸看她一眼,其含义不言而喻。
祝时雨想了想,握紧手中筷子:“你为什么这么介意陆戈?”
“我已经把他联系方式都拉黑了。”
孟司意脸色似乎稍缓,他稍作停顿,终于愿意开口说话了。
“他是你前男友这一条还不够我讨厌他吗?”
“可是这是遇到你之前的事情。”祝时雨有些无力,那时,孟司意并未对她表露出其他的特别,对她而言,他只是普通连关系都算不上熟悉的男同学。
“但是你们昨天见面了。”
孟司意静静阐述。
这令祝时雨无法反驳,她甚至无法说出解释的理由。
她的哑然显然让他的心情更推上一个低谷,孟司意重重放下筷子,转身回房。
接下来,她想了很多关于缓和两人关系的方法。
日头茂盛的下午时刻,外头突然传来一声清脆声响,伴随着慌乱惊呼,孟司意合起电脑,推开椅子走出去。
客厅地面,和厨房连接处,碎开了一只玻璃花瓶,是祝时雨有次和他出去散步时,在夜市摊上9.9买的那只。
她此时正慌张蹲在那儿,在一地玻璃碎片中,捂着手,眉头紧蹙。
“哪里受伤了?我看看。”孟司意心头一凛,快步走过去,抓起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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