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锦余皱眉,“那厂公有何办法?”
傅筠山转身从书案上取了本册子交给魏锦余,“此乃司礼监宫人入宫名册。凡入宫之人皆在司礼监记名,其中有姓名,年纪,出身,籍贯,以及入宫时日和分派的去处。依咱家推断,贼人即是混入宫中,便不可能被登记在册。佥事只要拿着册子在各衙门中一一核对,便可查出贼人。”
见那册子,郭宝宝头上渗出一层冷汗,心里突突乱跳。
她就怕有人去查这种东西,不想还真有。
这个厂公是要干什么呀?要给我当面拆穿吗?
她小心翼翼的捏住了袖子里藏着的药包,时刻准备跑路。
魏锦余翻看册子,不由得点头,是啊,这比漫无目的的查找确实有效。
“这两日咱家已将东厂上下核查过一遍,并无可疑之人,不过……,宫里除了宫女小宦,还有侍卫。佥事可曾核查过手下人?”
魏锦余迟疑,“侍卫中并无新人。”
“若是贼人会易容呢?”
“啊?”
易容术那都是坊间传说,魏锦余并不曾见过。傅筠山这猛的提到,他心头不觉一颤。心道这贼人已经够狡猾了,再会易容,这还如何寻找?
他再次朝傅筠山身后看去,郭宝宝一直猫着腰,态度毕恭毕敬,俨然就是个宫中的小宦。可是,既然怀疑,他就不得不问。
“恕在下冒昧,厂公身后之人,可是今日才从混堂司调过来的?”
第18章
魏锦余当面质问,令郭宝宝惊慌失措,心差点儿没蹦出来。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傅筠山暗暗扫过她惊慌的眼神,对魏锦余淡然道:“是啊,咱家身边的侍从多活不过一年半载,昨晚由这小子服侍沐浴,觉得她倒是个机灵懂事的,今日便去混堂司把人要了来。不过佥事放心,咱家要人之前,已多番核查过。她叫郭宝宝,十九岁,册上有名,是被人牙贩卖入宫的,身家背景当是干净的。”
郭宝宝:???
我册上有名?难道我穿过来与入宫那人同名?
怎么可能有如此巧合之事?
可若不是巧合,那便是……
她窥视傅筠山那张冷清的脸,难道他已经知道我的身份?
郭宝宝头皮一阵发麻。
魏锦余看郭宝宝脸上有异样,心里有些怀疑,但傅筠山是皇帝的心腹,既然他这么说,册上还有名,那么他一时也找不到理由追问。
他将手中名册归还傅筠山,“既然厂公已核查清楚,那在下公务在身,就不再叨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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