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监还真难伺候,马屁拍拍就算了,还要有依据?
她想了想,“怎么是毫无依据呢?宫里有那么多衙门,每个衙门里都有掌印,可是,厂公却只有您一位,当然是厂公您更厉害啦。”
闻言,傅筠山失笑,“果然善辩。”
郭宝宝讪笑,“冯公公告诉过小的,厂公不喜欢木讷的人。”
傅筠山目光稍稍一滞,“相比之下,咱家更不喜欢花言巧语之人。那些个背后插刀的,多为口蜜腹剑之辈,倒不如木讷些的好。难道冯吉没有告诉你,咱家手下死了的,都是说话太多的吗?”
哈?!
郭宝宝赶紧闭嘴。
这个冯吉,居然给我下这么多套?可恶。
“既然厂公不喜欢,为何还从冯吉手里救小的呢?”
傅筠山两指捏着杯盖不急不缓的刮着茶碗,双目垂落在茶水上,若有所思。
未等来他的回答,白顺来到了门口,“厂公,魏佥事来了。”
魏锦余?
他怎么来了?
郭宝宝腰都给吓直了。
傅筠山反而平静的很,似乎早有预料。“请魏佥事去前厅稍候。”
“是。”
白顺退出后,他起身随手在袍襟上掸了掸,走出门外,“还愣着干什么?跟咱家走吧。”
“去哪儿?”郭宝宝心虚道。
傅筠山跨出门槛儿停步,狼盼回头,“自然是,咱家去哪儿,你就去哪儿了。”
他微拢的目光里混沌不清,叫人着实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
魏锦余在前厅等候片刻,远远看见跟在傅筠山身后的郭宝宝,不由得瞩目,真是越看就越像那女贼。
傅筠山步入厅中,面带笑容,“魏佥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来人,看茶。”
“不必麻烦。”魏锦余拱拱手,开门见山,“在下前来是为捉拿女贼一事。”
郭宝宝心里咯噔一下,果然是为了我。
傅筠山点头,“陛下将此事交于魏佥事与咱家共同办理,咱家也正欲找佥事商议呢。不想佥事先来一步,可是已有眉目?”
“在下连日搜宫,几乎翻遍了整个皇城。如今除了厂公所掌管的东厂外,皇城内所有人,皆已清查。”
傅筠山不紧不慢的,将双手揣入袖中,“哦?那请问佥事是如何清查的?”
“在下曾与贼人交过手,确定其乃是一女子。故而在搜查时,以印象中贼人身形为照搜寻。”
傅筠山轻笑,“魏佥事曾在锦衣卫任职,捉拿嫌犯画影图形乃是常事。可是,如今这贼人在宫里,若以在宫外抓贼的方式来办,未免繁琐而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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