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琮仁细细打量着她的脸,从眉眼至嘴唇,生得是真真精致,像个洋娃娃。
她抬头瞥了他一眼,忽然觉得他的表情变得很复杂、很奇怪,甚至隐约有些像她父亲看尹溪文时的样子。她本能地躲闪开,慌忙走到一边,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那…那我……那我暂且原谅他吧!让他进来。”
林琮仁抿嘴笑了笑,随即两手插兜往外走:
“走吧。”
从林家回去后,张金涵还是跟张傅初整日不说话。她是打心眼里决定了,要气一气他,气死最好,气不死,也得气到让他没办法,主动向她低头认错。
陆家那边最近忙得很,陆庆归抽不开身,赌场盐厂铺子几边跑,大事小事全砸给他了。到这会儿他才领悟大哥为什么不要这大好的家业,合着是想在香港过逍遥日子。到头来,他是白费心机,去争了一样人家都不要的东西。
但每次他忙得晕头转向、累得想倒床睡个三天三夜的时候,他都会想想陆鸿华临死前说的那句话:
“你要好好的,陆家一定要越来越好,只有那样,你才能打回去。”
原来他们也曾父子同心。
一定要越来越好。
夜色正浓,张太太的车停在金鼎酒楼旁一处没什么人经过的旧巷子里,蒲苗在路旁呆呆站着,此时陆庆归正忙着在酒楼内应酬。
宴会结束,陆庆归站在门口目送一个又一个客人离开,然后就悄悄拐进到巷子里。
他前后看了看,确定没人后,一股脑窜上了车。
她朝他笑着说:“结束啦。”
他嗯了一声,然后迅速取下领结,解开几颗扣子,紧接着就扑上去要亲她。
宋枯荣急忙推着他的肩膀不让他靠过来:“大街上呢!别闹。”
“多少天不见了都,我还管大街上不大街上么。”
“不行。衣服穿好。”
“嗯……你不想我么?”他委屈巴巴地看着她。
她不搭理,凑近闻了闻他的嘴巴:“你没喝酒?”
“没,喝不了。这两天喝伤了,昨天一回去就吐个没停,胃刚好,受不住。那群王八蛋,酒量太大了,我喝不过。”
“哦?”她边给他扣上扣子边说:“那他们不灌你么?”
她扣一颗,他解一颗,来来回回的,衬衫还是半敞着。
“灌了,不过我让阿准偷偷换成水了。”
她嗤嗤地笑,他也跟着笑,笑着笑着他就趁她不注意凑上去亲她。
她扭开他的脸:“阿准跟着你啦?”
“嗯。我实在忙不过来,他是个老实的,也很机灵。”
“嗯……”
“快点儿,别说话了,一会儿没工夫了。”他说完就伸出手在她的腿下摸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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