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缓缓沉寂心底的翻涌。
现在的她,已经不是从前的沈灼,她自己也告诉了自己,是的,她会懂得的。
她冲诸跃然笑一笑,问她:“你们呢?”
诸跃然道:“颜颜玩累了,我们要回酒店。吴宵说他会照顾你,你放心去吧。”
沈灼点点头,想想也无其他好的办法。
她不是孩子,学走路一样,还要大人陪同。
她早就该学会独当一面,否则真对不起两年来的煎熬。
告别诸跃然,沈灼前往b仓,在最显眼的地方遇到吴宵。
吴宵立刻带领她,熟练地介绍了几位商界大亨及艺术圈的新晋艺术家。再来就是今天以两百七十万买下她的画的绛仍然——
“这位是绛先生,你们第一次见吧?”
沈灼与他握手,问候道:“绛先生,您好……”
绛仍然道:“沈小姐您好,久仰大名!”
沈灼微一瞥绛仍然身后,见一人慢慢走来,便生局促,卡壳在这里,不知该如何接下去。
幸有吴宵解围,他问绛仍然道:“绛先生今天买下沈小姐的画作,大概还不太了解这幅画的创作背景吧,不如借此机会,好好交流一下。”
绛仍然立刻有了兴趣,“也是!沈小姐,其实我是外行人,但我听吴总说过,买画靠的是一时冲动,也是要对那幅画一眼倾心。讲真的,我真是挺喜欢这幅的,只是不太了解其中寓意,我这么说会不会太让人笑话了?”
沈灼余光瞥到谭思古,见他没有反应,她慢慢道:“其实也不用一定纠其寓意,很多东西,喜欢就够了……”
灯红酒绿之间,谭思古慢慢走过来,在距离沈灼还有两米的地方停下来。
绛仍然回头,看到他,问:“怎么样了?”
他淡淡说:“孩子们都睡着了。”
接着,眸光流转,停驻在沈灼身上。
他应该是在看着她吧?
沈灼这样问自己。
两人至此,才算是正面重逢。
吴宵和绛仍然对望一眼,心里知悉,各自想到退路。
吴宵说:“哟,那个王总来了,我先过去问候一下。”
绛仍然说:“王总么?那我也要去打声招呼,谭先生你们先聊。”
两人都退走,沈灼觉到后背发凉,正有一股风吹在后面。
这边的卡座处在一个僻静的位置,灯光暗沉,却能将人的表情尽收眼底。
谭思古走近之后,他开口问她:“需要酒么?”
沈灼才发现他身上的酒味,那一刻四散开来的熟悉感将她彻底吞噬,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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