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刚才医院回来的时梦谨看着各项指数都正常的报告,蹙眉在房门处站立了片刻。
等回过神来,就一脸茫然地站在自己房里,看着已经恢复整洁的房间,空荡荡的,也没了那个人的身影。
只不过,最令她无奈的是乐鹤收拾衣物的时候怕是匆忙了,连她的衣服也一起消失不见了。
但是,现在去找他。
乐鹤一向脸皮薄,清醒过来之后,肯定是不愿意再见别人了。
只是思考间,时梦谨已经快走到了乐鹤房前几步的地方,与刚从房里出来的乐席打了个照面。
她停顿下脚步,迟钝着动作又往后退了些,不知道为什么她今天一看到乐席这张漠然的脸,总会容易想起昨天晚上,乐鹤磨蹭着爬上她床的场景。
她应该在乐席面前表现得还算稳重吧。
时梦谨按耐下心口的羞涩,与一种占了人家弟弟便宜的愧疚,不自觉挺起了腰杆子,瞥了眼半开着的门缝,稳住声线对乐席说道。
“乐大哥,乐鹤现在可有恢复。”
乐席沉默着反手将刚刚关上的房门又打了开来,他倚靠在门边,头歪向里面,用眼神示意了下时梦谨。
进去吧。
这在人家大哥面前,堂而皇之地进他弟弟的房间,不好。
犹豫再三,“那多谢乐大哥。”
毫不知情的乐鹤正坐在豆袋椅中,拿着刚刚从冰柜里找出来的一瓶牛奶,双腿曲起在抵在地上,一只脚微微用力身子一晃一晃地向后仰着。
应该是思考地过于投入了,连房里多出个人,一时间都没有察觉,还以为是他哥还没走半路又回来了。
直到,他微张着沾着奶渍的唇,双目无神地歪着头看向墙上的投屏时,才猛然间发现时梦谨正注视着他,缓步向着里边走来。
“!”
乐鹤瞬间从柔软的沙发上滚向了侧边,匍匐在地上的时候,他恍惚间觉得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这刚刚想到的尴尬场景中的人,怎么会突然间出现了。
他维持着一种平板支撑的姿势,眼睛死死地盯着地板上的棕色纹理,不愿意接受这个更让他尴尬的事实。
但是!
脑海中一幕幕他蹭在时梦谨身边的画面变得更加清晰了起来,甚至感觉似乎是开了聚焦特效一样,一遍遍循环播放着。
老天爷,你放过我吧。
乐鹤在内心嚎叫着。
时梦谨见着他一副想把自己埋在地板里的样子,浅薄的笑意漫上眼眸。
“乐鹤,你刚刚把我的衣物也一同拿走了,我是来取衣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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