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在地上的人一愣,想起刚刚自己干的蠢事,他好像是把时梦谨的衣服也带了回来,只不过他拿回来后就直接丢进被搬空的衣柜里,不想再看第二眼。
“乐鹤。”
等时梦谨唤第二声时,乐鹤才从地上蹦跶了起来,视线四处飘着就是不敢看她。
沉闷的声音最后还是传了过来,“衣柜里。”
时梦谨接收到信息后,点了点头,倒也没继续说点别的,就像是只过来找她的东西一样,专心将自己的衣服挑了出来,挂在手臂上。
她转过头,面目平静地望着不知所措的小红帽,缓缓说道。
“衣服找到了,我就先回去了。”
“谢谢你!”
听到这话的时梦谨,低垂着的头小幅度抬了起来,有些讶异地看着同样神情的乐鹤。
她还以为按照乐鹤的性子,迟早得暴躁地跳起来。
乐鹤也没想到时梦谨这来一趟,看着样子好像是真的就是拿衣服的,半句话也没提起之前他敏感期的事情。
倒是他一个人在这,七想八想的。
他脸上飘起了几片红彤的云霞,又带着几分懊恼地揉搓了把自己的脸颊,试图恢复平静,悄咪咪地看向一旁镇定自若正低着头叠着衣服的时梦谨。
“小公子,你不必多想,敏感期的事情也是不可控制的。”
她停顿了片刻,“况且,我明天就要搬出去了,也多谢乐大哥和你这几日的帮助。”
又过了几分钟,时梦谨将东西收拾好,直起身子对着有些愣住的乐鹤,露出了她来到这异世界后笑意最为明显的神情。
她原先习惯了严肃的脸缓缓舒展了开来,定定的目光变得柔和而温暖,像正午的阳光投入了沉寂的海面,浮现出波光粼粼的美景。时梦谨就在这站着,穿着第一日和乐鹤见面时的素色长袍,身姿挺拔,风光霁月,就只是无声地浅笑着,却在乐鹤心里荡开了一层层涟漪。
门被轻声关上,趴在豆袋椅上的乐鹤捂住自己怦怦乱跳的心脏,将脸埋进软乎乎的沙发,微微露出的耳尖颜色都快赶得上他头发了。
这女人犯规。
他回忆起敏感期时候,待在时梦谨身边,只觉得满满当当的都是安心的感觉,从前那些敏感期的极度烦躁不安,都被那一股竹墨香清理了出去。
过了很久,乐鹤将自己从沙发里面扒拉出来,烦躁了在地上滚了两圈。
他理不清楚自己的心思,就是觉得烦闷极了,特别是当时梦谨说要搬出去后,他竟然有种奇异的失落感。
“乐鹤,你清醒点!”
意识到这一点的某人给了自己两巴掌,喃喃着走向衣柜。
还是先把衣服收拾一下,省得看得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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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时梦谨提着个绿色箱子,站在了给她安排的beta学生公寓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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