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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常年劳作又不保暖,脸上手上都有皲裂,这就得治。

他之前也送了鹿琼一小瓶膏药,那是他这两年里意外得的方子,据说是狄人那边的法子,用来抵御草原的寒风的,的确是好东西,鹿琼的手没几日就好了一圈,但谢子介精通药理,这东西用在手上还好,脸上皮肤嫩,还是先用脂膏好些。

所以就得问问温大郎有没有什么脂膏。

温大郎被谢子介两句话说得一懵,反应过来后利索道:“谢兄和夫人新婚,我还没送什么礼物呢,铺子里是有不错的脂膏,我回来给你带几瓶,但要皲裂的严重,还得用药油。”

谢子介谢过了他,又说:“一码归一码,还是要付的,夫人还不知道要用多久,不好损温兄家生意。”

温大郎道:“几瓶脂膏而已,再说,谢兄教了我那么多学问,这情谊不更重么?”

他又道:“要是谢兄实在过意不去,不如给弟解释件事,可好?”

谢子介只好道:“那就谢过温兄了,温兄请说。”

温大郎看了两眼不远处两个书生,偷偷摸摸靠近谢子介,一脸好奇。

“是什么人让他俩吃苦头啊。”

聪明人总会想的更多,谢子介的确没想到会是这个问题,不由得哑然失笑,他道:“两个刻薄人,昨日路上见了一扑倒在地的小童,竟拿人取笑一番,可这小童却是少府的小儿子,今日少府就要来替儿子出头了,自然是要有苦头吃。”

宰相门前尚且七品官,县尉的儿子难过了,两个没有口德的书生自然不会好过,温大郎恍然大悟,又生出来新的疑惑——这种事,谢子介怎么知道呢?

商户人家的子弟,自有几分精明在里面,温大郎识趣的没有继续问,任由谢子介与他告辞回家了。

谢子介到家时,鹿琼还没回来,他抬脚去了后院,看见劈的整整齐齐的柴和打好的水,还是不由得扶额。

如今的谢家,实在是形成了微妙的关系,谢子介看来,他身强力壮,是家中唯一的男子,重活自然该他来;鹿琼看来,她是做惯了这些的,谢秀才好心收留,她更得抢活干;陆妈妈则觉得,谢子介和鹿琼都歇着,小夫妻不去腻歪,和她抢什么活。

这是和谢子介之前所在的,完全不同的家。

但他居然觉得安心。

陆妈妈推开门,轻声走到谢子介身边,只是她怎么可能瞒过谢子介,谢子介转身:“妈妈是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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