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鹿琼见陆妈妈一个人,干重活不方便,就常来替她做活,一来二去,就熟了起来。
“是有一些,”鹿琼不想骗陆妈妈,“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陆妈妈想了想,没再问,反而道:“若真想不通,就莫想了,琼娘是好孩子,老天会给福气的。”
鹿琼勉强笑了笑,心里默默算着,等会去把后院的柴也劈了。
而陆妈妈则想着,等少爷晚上回来要让少爷问问,他们夫妻一体,是可以直接问的,琼娘总不会不好意思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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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婚后的日子于谢子介而言,还没看到太大不不同,每日早起温书,然后是处理一干事物,待天彻底明了,他就神采奕奕来了书院。
还没进书院,就听见两个书生在窃窃私语:“明年就是乡贡了,兄台心中可有成算?”
另一个说:“宝丰县三年出不了几个举人,能有什么成算,要能去省城里的官学读书,倒有几分希望。”
第一个人就笑:“你考不上,说这个没意思,倒是有傻子,考上了还不去,嘿!”
大周的书生们要读书,无非三种,官学、族学和私学,三种哪种最好不好说,可府城的官学肯定比县城的官学好,京城的官学就是比府城的强。
考上就不去的就是谢子介,他学问好,考秀才名次也前,按律能在府城官学读书,可谢子介却偏要来宝丰县的书院,倒让有些人比谢子介自己还跳脚。
谢子介就是这时候走进来的,依然好脾气,听到也不介怀的样子,倒是那两个同窗有些尴尬,对他拱拱手,不说话了。
没过一会儿,那俩人又凑在一起,时不时眼睛瞟谢子介,谢子介没开口,不远处便传来一声嗤笑。
“嘴里没味就出门买二两醋去,别在这里发酸。”
一个书生脸一阵红一阵白,阴阳怪气道:“姓谢的还没开口,你个姓温的说什么话。”
温家大郎没正眼看他们,轻“呵”了一声,他还要说什么,就见谢子介拍拍他,温大郎就不说话了。
温家大郎是苦学的书生,性子与鹿大郎相似,都是朴实勤勉的人,他是商人子,读史很清楚本朝商人亦能科举是多么难得,因此每日手不释卷,绝不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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