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陛下刚封了人家县主,你就要去告人家的状。这不是摆明了打陛下的脸吗?”秦曼瑶莞尔一笑,更惹人心疼。
“瞧瞧,你媳妇说得对。”禹大人拈着胡须道。“年轻的时候,谁不受点委屈。对了,刚才那崔家嫡女说先带你去了摄政王府,那王妃是如何说得?”
秦曼瑶怔了怔,思忖着秦瑾瑶说过的话说道:“姐姐也生气,问我怎么想。我说我都听姐姐的。她说若是我能忍下这口气,就让我再等等,也快了。”
“姐姐还说,眼见她高楼起,眼见她,楼塌了。”
久经世事的禹大人错愕一声,随后苦笑道:“看来,这位王妃的气度也不逊摄政王啊。”
秦曼瑶手里捏着秦瑾瑶方才送的御用敷药,轻声问道:“为何如今陛下如此看重寒漠,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倒也不是看重。只是这两年大厉灾情不少,国库略显空虚,所以对这等捐纳之举十分提倡。只是,这也不是什么长久之计。”禹大人连连摇头道。
“那就更不对劲了。之前明德馆夫子说过,寒漠贫瘠,国库空虚,那秦月瑶是哪里来的银子呢?而且我瞧着她今日的簪环十分贵重,一身的行头只怕要值近百两银子。”
禹非温见自己的儿媳挨打后非但没怨怼,反而还能抽丝剥茧地分析时事,心里不由得十分赞叹,解释起来的耐心也多了几分。
“以摄政王的眼力,不可能看不出其中有诈。所以只怕这个县主之位是故意为了迷惑寒漠帝后而封。要么我怎么说,王妃的气度不逊于摄政王呢。”
“姐姐的见地,果然远远在我之上。”秦曼瑶轻声慨叹道。
“总说这些劳什子,赶紧回去敷药。”禹乘青气急败坏道。见他眼里真心心疼,秦曼瑶心里一暖,也不再多纠结,笑着回去用药了。
崔府里头,秦月瑶在那用了膳,又特意给崔书宁留了谢礼,这才回了自己和高弼所住的高府。
入府,是高弼身边最亲近的小厮正候在府里。瞧着秦月瑶进门,小厮讪讪笑道:“娘娘总算回来了,月孤帝等着娘娘送些银子过去。”
“送银子做什么?”秦月瑶蹙眉问道。
“月孤帝说,这两日留在寒漠的另一位月孤娘娘身子不好,需要赶紧送些银子和药材回去。”小厮俯首道。
“敢情我在这赚银子,她在家只知道花销是吗?”秦月瑶双手掐着腰肢,气不打一处来。
“娘娘也不要这么想。皇子还在寒漠呢,您多送些银子回去,皇子也好过些不是?”
小厮的话入情入理,秦月瑶的气消了一些,冷声问道:“景儿如何,可传信过来了?”
“娘娘放心,皇子有咱们月孤帝当年的奶娘照顾着,身子十分康健。”
秦月瑶的脸色这才好看一些,将手指在太阳穴上轻轻点了点,问着身后的丫鬟道:“咱们手里还有多少银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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