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魏修既不能抚内、又无胆攘外,前些年,他还算兢兢业业,可称一声勤政,这几年,被东宫那黄毛竖子带得越来越浑了,竟还豢养方士,炼那劳什子长生丹?荒唐至极!只知居功享乐,不知抚定内政。别的不说,单一个宁源水患,这样久了都没能抚定,老夫真是不知他当的什么政!那冕旒上的充耳,是让他明辨诽语,莫要听信佞言,他真是愧对他项上那顶冕旒!
文国公见势,不禁调侃道:消消气罢程老鬼,一把年纪了,动不动吹胡子瞪眼的,哪天你那脏腑都要被你给烧了。他看了姜洵一眼,笑道:先帝那份原诏,虽下落一直查无进展但公子也长成了博闻强识、稳健持重的,比东宫那个要强上数倍,老鬼你莫急,等边境之患除却后,我等,便可举事了。
这不是小事,更不是可以在外头商议讨论的,是以,几人很快便转移场地,去了更为隐秘之地,继续商讨。
素来赴宴,爷们有爷们的场子,女眷们,自然也有别的交际。
以往少出府门,并没有多少人认得曲锦萱,可换亲之事出了后,她一出现,便是众人的焦点。
自打入了泰平侯府,与姜洵分开后,便时不时,会有那闲言碎语飘进她耳朵里。
这不,与她同个园子,这会儿与她隔了不到一丈的石桌石凳处,就有几名女官眷聚在一起闲聊,且那声音,还不小。
先是坐在左侧的妇人啧啧道:匪夷所思,曲府真是够不要脸的,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为了让嫡女入东宫,竟然狠心夺了庶女的富贵。
居中的妇人则不以为意:你们想得太简单了,我猜呀,指不定曲府早就布了谋,先放这庶女去勾引殿下,待殿下起了兴趣,想纳到东宫了,便趁机把两个女儿给换了
左侧妇人似是愣了下,继而回道:诶?听你这么个说法好像也很有几分道理。
右侧妇人随即嗤道:所以她有什么好值得同情的?生就一幅惑人的样儿,我看啊,也不是什么好的。
左侧妇人立马附合:对对对,我也是这样想的。而且我跟你说,她在那章王府指定过得不好,要不是怕面子上难看,估计姜公子今儿都不会带她来。
另外两人来了兴趣:这话怎么说的?别的不提,就她生得这幅模样身段儿,姜公子还能不疼爱?
左侧妇人打鼻腔哼了一声:当真疼爱,会让她与娼.妓共侍一夫?她挑了下眼,神神秘秘地:怎么?你们还不知,那姜公子纳了两名妓.子作妾?
二人齐齐一怔:没听说啊,你打哪儿来的消息?
左侧妇人老神在在地说道:害,不就是昨儿,有人在渡头瞧见章王府接了两名妓子回府,听说打扮得妖妖怪怪的、满身骚气。
右侧妇人顿时唏嘘道:这可了不得,那些下作货最是不要脸,抢起爷们儿来,可是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曲府这个啊,往后可真没什么好日子过了。
就在她们开始说着曲锦萱活该的时候,指指点点的对象,倏地换了。
根据她们话里所指,曲锦萱略一抬目,便见了不远处,一名女子飞快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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