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郎君当时,就在她们同条街的万香馆中耍乐,作陪的,也与花蔚一样,是位有名的清倌,且很有些傲气。
当时,那清倌壮着胆子与那贵女挑衅了几句,那位主儿似是习了些腿脚功夫的,当即便把那清倌给煽成了猪头脸,整整两个月,那清倌的脸才养回来,险些没毁容。
虽遇人跋扈至斯,可到底这事儿,没地儿说理去,最后确实是不了了之了。
不觉间,沛柳似有冷汗浸了脊,像是坐到老虎凳似的,只能凄凄艾艾地站了起身:夫人莫怪,我这是一时忘了,一心就想着,要向这位桑晴姑娘请教几句
这个空当,守门婆子来报,说是孙程来了。
得了允,孙程走到内室门口,低着头传话:马车已备好,爷说了,夫人待用过早膳,便可去前院了。
见孙程手里提着只漆盒,沛柳便酸溜溜地笑了声:爷对夫人可真好,这早膳都特意让下人从外头给买回来呢?
忽地,她心念微动,冲曲锦萱笑得殷勤:夫人是要去哪儿?不如带上妾一起?妾跟着伺候爷与您,可好?
曲锦萱摇了下头,慢吞吞地回道:你若想去,便自去问爷罢,我作不了这个主。
沛柳结结实实噎了噎,经了头先那遭,这下越发拿不准曲锦萱是在说真话,还是有心拿话堵她,只得悻悻地,和花蔚一道告了退。
而曲锦萱,则是平平静静用了那碗早膳,再任桑晴把自己拾缀了一番,去前院,随着姜洵出了府。
他们今日去的,是泰平侯府的洗三宴。
老泰平侯当年,也是跟着先帝出生入死过的将领,甚至先帝殉国的那一场战,程老侯爷便是其麾下的裨将,君臣相和多年,虽一朝易了主,程可老侯爷心里挂着,始终是骁勇善战的桓章帝,因而对姜洵,自然也是特殊的。
此刻,一座凌空而建的八角亭中,姜洵与程老侯爷并肩并在凭栏前。
程老侯爷已是年近七旬的人了,虽须发全白,但声音仍是宏亮开阔,他眺望山林之下,目光落在着玉红外衫的女子身上,问道:那便是公子的妻?
21. 参宴 去母留子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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