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沉落抬头看他,“要是实在做不到,不算好不算坏,索性就全抛了,怎么高兴怎么来,这是外公和我说的。”
自问没有一颗包容恶人的心,纪沉落偶尔的茫然,也仅仅是因为四位老人。
很难说那六年时间里,纪沉落没有反复质疑过去十八年自己受到的教育,正统家风以及一切信任基础崩塌的时候,她时时刻刻在提醒自己,要冷静,出手反抗就一定要赢。
天快亮的时候,傅序颠才把人哄睡着,看着纪沉落握着他手臂的手,手真小,一只手握不住他的手腕,两只手也圈不完他的手臂。
借着点阳台风吹窗帘角透的日出光线,傅序颠看完手,看她锁骨前的牙印,再往下……不能再往下了,今早有早会,需要清醒。
这些天,他想起她一个人处理完了英国所有的事,后怕的感觉一直在,他借着一些关系也查了这个案子,她当时是承受了怎样的压力,他没办法想象,换句话说,他不敢想。
他太了解纪沉落,对不好的事情可以嫉恶如仇,对好的事情,比如说过去和几位老人好的回忆,她会反复掉入亲情与自我分割的漩涡,而他需要偶尔适时地强行将她抽离出来。
纪沉落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傅序颠算着时间结束了视频会议,先去厨房把煲好的汤装碗,才上楼去看人。
今天下午的课安排在下午两点,纪沉落简单地收拾完了后,对着镜子在挑耳环。
挑完耳环,又拿着几条项链对比,好不容易收拾好了,才看到门前抱臂站着的人,没来得及穿拖鞋就笑着跳到他面前,“帮我拉一下裙子,拉链好像卡住了。”
傅序颠整个人慢条斯理,看了一眼她熨好挂在旁边的他的工作西装,领带已经搭配好了,又看着眼前露出的大片雪白,笑着动了轻浮的心思。
纪沉落把头发拨到胸前,低头摆弄项链,见他不动,回头问他,“干嘛不理我?裙子被我拉坏了吗?”
傅序颠顺势伸手。
纪沉落感觉裙子有些松,拉链在往下拉,她跳脚,“是往上面拉啦!”
傅序颠目的达到,不再逗人,拉链往上。
——
方芋在南大有合作项目,今天正好要一起开会,顺便把纪沉落接走了,傅序颠少了一项和纪沉落车内吻别的日常。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堵车,方芋在路上狂怒了一个多小时,纪沉落到校的时候刚好赶上下午两点的课。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