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给了她一拐杖,呵责她不知羞耻,不配当镇国公府的大小姐,然后禁足不给她饭吃,让她饿着肚子险些晕着上了花轿。
衾嫆轻呵一笑,将脑海中过往忿忿的画面挥去,重新换上小姑娘独有的娇软模样没心没肺地冲衾老太太甜甜一笑。
“祖母真会说笑,嫆嫆是祖母的亲孙女,怎么会是孽障呢,是不是啊二娘?”她笑着将视线转向一旁端着温柔主母的脸面暗暗看戏的容小莲,微歪着脑袋,不谙世事地问。
容小莲面上一怔,老太太被这话气得不轻,嘴里只“你,你你”,她眼珠子微转,语气和软地道,“嫆姐儿莫要顽皮,你看你把祖母气的……你今儿将大家都召集起来所为何事?府里上上下下都要忙活,你这孩子啊,可不能恶作剧了。”
她四两拨千斤地将脏水都泼到了衾嫆身上不说,还暗戳戳地拉了一把仇恨。
可不,衾嫆明显感觉厅外下人们看她的眼神都变了味道。
呵呵,好你个容小莲,怪不得前世斗不过你!
“二娘一口一个顽皮和恶作剧,却忘了,嫆嫆大伤未愈,看来二娘并不关心我呢。”衾嫆转过身,望着厅外的下人们,不等面色微变的容小莲开口,她便倏地脸色一端,走到门口,居高临下地对府中的这些奴仆道,“今日召集你们来,确有要事,你们都知道本小姐前几日受了伤——虽说是容惜表姐害的,但镇国公府上居然还有见着嫡出大小姐受伤昏迷却不赶紧喊大夫,反而跑了的下人!”
轰!
衾嫆这话一出,不管是厅内还是厅外的人都变了脸色。
“你这什么意思!”老太太率先看不过眼。
“祖母莫急嘛——”衾嫆偏过头一瞬又笑盈盈地望着衾老太太,好似根本不知道衾老太太不待见她般。
只是转过头,她脚步轻移,那股子盛气凌人的气势又一瞬展开。
“春花,秋月。”她漂亮的唇一勾。
但见春花和秋月一人拿了一根棍子,手还有些抖,但抿了抿唇,毫不犹豫地便走到人群中,揪出两名丫鬟,棍子挥下,将人直直打得一趔趄跪下。
“啊——大小姐您这是做什么!”
“老夫人您看——”
两名挨了打的丫鬟很不凑巧的,一人是衾老太太屋里的大丫鬟阿碧,另一人则是容小莲院里的二等丫鬟小桃。
小桃怒目瞪着春花,而后红着眼控诉地望着衾嫆,“大小姐,您无凭无据的为何突然打人?就算奴婢只是个丫鬟,也不是牲畜啊!”
她红着眼的一番话叫仆人们不禁心生几分同情,以及对衾嫆这种不分青红皂白打骂下人的不满来。
至于阿碧,则是挺直背脊,也红着眼镇定地咬着牙看向一脸错愕的老夫人,不卑不亢地道。“老夫人,阿碧不知做错了什么惹着大小姐不满……”
“闭嘴。”不待那厢老夫人和容小莲开口,衾嫆已经缓步走了过去,她冷冷地眯了眯眼睛,朝秋月伸出手,后者将棍子递给她,“真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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