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不得将容惜碎尸万段,生啖其肉,可是她知道,她不能。
还不到时候,衾嫆,既然你重活一世,上天给了你这个机会,那么,不急,你至亲的仇,你的仇,总有一日,都叫那些欠了你的人血债血偿!
春花和秋月交换了一个困惑的眼神,她们都注意到小姐对容惜表小姐称呼的变化,方才更是见也不见……看来,小姐因为受伤一事对表小姐产生了怨怼。
秋月却觉着并非坏事。
“小姐能静下来修养再好不过。奴婢这就去办。”
于是,大小姐伤势不轻,卧床不起的消息就这么在镇国公府内外不胫而走。
与此同时,护国公府内。
“啪——”面容姣好,身似扶柳的女子重重地将眼前的燕窝挥至一地,上好的白瓷碗碎了一地,声音清亮。
“衾嫆她什么意思!”楚楚可怜的少女正是容惜,她素手握成拳,眼底有泪光又有冷冽的恨。
按照她原来的计划,就算衾嫆伤势不轻,只要她上门说几句软话,那个蠢货一定会替她解释,到时候众人只会将这件事归咎到冒冒失失的衾嫆身上,而忽略她在当中的影响。
哪知道,衾嫆醒来不仅不帮她,居然避而不见直接让事情闹大!
容惜阴沉地坐在了椅子上攥紧拳头,诅咒着衾嫆。
不过,衾嫆倒是难得地清闲了几日。
重生后的头两天她都处于一种似梦非梦的状态里,一时很难接受她又活了一次回到了豆蔻年华的事实。
不过接下来的几日,她安心卧床养伤,顺便捋清脑子里错综复杂的信息,并且制定了接下来做的事。
她记得这一年,外祖母去世,继母怀孕,但是却因为她小产,这让她本来有些娇纵的名声一下子变得更加臭了。
世家大族的嫡小姐却心思歹毒得残害了继母肚子里的胎儿,这样的罪名一度让衾嫆背负了骂名与上京贵族夫人小姐们的白眼。
她回来了,外祖母的死,还有所谓的未出世就被她害死的“弟弟”,她要好好查查。
“春花。请老爷夫人到大厅,另外召集所有院里的奴仆到厅外侯着。”
春花不解,小姐忽然一脸严肃地要请国公府所有人去大厅作甚?饭对上衾嫆沉静淡然的小脸,她将疑惑吞了回去,依言行事。
“秋月,不要这件,要那件红的。”衾嫆看了眼秋月手里月白的罗裙,淡淡地蹙了下眉尖。
是了,她本就生得昳丽惊艳,却因为楚唯喜爱淡雅的色调而屈就这些小白花一样的裙子。实际上却是画虎不成反类犬,楚唯钟爱的不过是穿着白裙柔弱无依的容惜罢了。
呵,真是恶心。
既然重来一次,她就偏要活得肆意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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