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凝熙扶起陶心荷下巴看向屋内,原来下人们早就识趣退出了,他就着这个手势摩挲着妻子下巴处软肉,一时情动语带暗示:“夫人,咱们安歇吧。”
陶心荷高高举起柔嫩的左手,作势要狠狠拍走夫君作乱的手,临到挨近却消了力道,软软地推了一下自己下巴上的纤长手指,低头不语,粉面含羞。
顾凝熙与陶心荷成婚三年,自然知道她怕羞的性子,见状也不多说,一把从膝盖下抄起娘子,稳稳抱着她向陈设着百子千孙账的檀木架子床走去。
被翻红浪、香冷金猊,旖旎风光无限。
过后许久,屋外守候的晴芳才听到主子叫水叫饭,连忙带着小丫鬟们进屋伺候。
陶心荷念着夫君明日起要到贡院为进士科举巡考批卷,封闭一整个月,一时心软由得他胡闹。
但现在钗横鬓乱,床铺不整,见了下人们也觉不好意思,狠狠白了顾凝熙几眼。
顾凝熙却是一副得偿所愿之状,目光兜在陶心荷丰纤合度的身段上打转,尤其是她的腰腹部。
陶心荷想起方寸隐秘之时,夫君脸上的汗珠和暗哑的言语一起滴到自己耳廓里“荷娘,给我生个孩儿”,忍不住脸色飞红。
第二日天还未亮,陶心荷便睁开眼睛,微微侧身,含情看向枕旁熟睡的夫君。
顾凝熙今年不过二十五岁,肤色白皙,脸型方正,额头饱满,双眉入鬓,眼线细长上挑,鼻挺唇厚,上唇处蓄了一点点黑须,是朝臣公认的英俊后进。
陶心荷伸出染了蔻丹的食指,就着熹微的亮光,虚虚描摹枕边人的眉眼口鼻,到了顾凝熙平直的唇角处却被他仰头一口叼住,看到他喉结微微滚动。
陶心荷连忙抽手却不得法,便用另一只纤纤手推推夫君热烫胸膛:“醒了便起身吧,二爷,今天要去贡院呢。”
顾凝熙终于睁开一双狐狸眼,含笑看着眼前脂粉未施却馨香扑鼻的人儿,用牙齿轻轻磨了两下陶心荷的食指才松口,他的声音带着些晨起的暗沉:“舍不得为夫?一早醒来就偷看。你的视线将我闹醒了。”
陶心荷抽回手指:“你还是进士试的巡考官呢,羞也不羞。要是学子们知道你在闺房之中是这幅样子,还会不会称你为端方君子。”
她背转过身,留给顾凝熙一头乌鸦鸦缎子一样柔滑的秀发。
顾凝熙作势叹息,将头蹭倚到陶心荷颈侧,闭眼深吸一口沉水香气,贴着她颈部跳动的血管含混说着:“端方那是对外人的。对自家娘子还端方,那就是傻子了。我一想到要有一个月都见不到夫人,心口便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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