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能够诛九族的罪过!
文琢光把小姑娘搂在怀里,低头亲亲她额头,只说:“如今皇帝很是宠幸孙家,可他们知道我手中有把柄,所以便对我处处忍让示好。莫说是你家中这些礼物,东宫之中,孙家送来的财帛,足够堆满一座宫室了。”
先前叶庭梧过来东宫,还打趣说,孙家之巨富,俨然堪比皇族了。
孙家约莫是有些心虚,这些时日就如同散财童子一般往外散钱,莫说是文琢光了,便连瞧着闲散的燕王,都得了他家颇多好处。向来猖獗的文琢熙母子,似乎也正琢磨着叫皇帝给他块藩地,好早些出去做他山高路远的土皇帝。
就连黄河水患,孙家都捐了不少钱出来,瞧着倒是一副洗心革面的样子。
柔止道:“那哥哥会放过他们么?”
文琢光将下巴放在她头顶,动作亲昵,却一时并不言语。柔止知道他忙着那些焦头烂额的心事,也知道他喜欢抱着自己,约莫是因着心安。
她便也静默下来,反手去搂住他腰侧,将脸颊贴在他胸膛上。
两个人如此静静抱了一会儿,文琢光才道:“我若是说我不会,扇扇会怕我么?”
柔止一怔。
她从来没有怕过文琢光,实在是不知道这话从何而起。她道:“哥哥不会滥杀无辜,我信哥哥的。”
文琢光不由微微笑了笑。其实这些年他不说滥杀无辜,可与太子政见不和的,或者是胆敢明着拥护孙党的臣子,却大多都没有什么好下场。他其实不像她看到的那样光风霁月。
不过他实在是太怜惜这个如同娇花一般在自己怀中长大的女孩儿了,听她这样讲,便也顺了她的意思,只说:“好,我不会。”
柔止同他道别后,便换了身衣裳出门。她这几天本来都守着母亲与弟弟,还是林含瑛见她闷得厉害,说叫她不必总守在家里,旁的自有下人们打点。柔止昨儿才叫人去信,同余燕雪约定了一起去街上的茶楼里头喝茶听书,因此如今正是兴致勃勃。
可她乘坐的马车才上街,还没到茶楼附近呢,便听得一阵急促如雷的马蹄声,有人骑马“蹭”地擦过她马车而过,沿途也不知带倒了多少小摊小贩,惹得一阵抱怨之声。
紧接着,便听得马儿一阵嘶鸣,四周齐齐一阵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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