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之后在心里给还守在狄城的厉阿吉赔了个罪。
若是贺沧笙真要怪罪,那也法不责众,拉上厉阿吉是没错的。
“小公子。”贺沧笙饶有兴趣地品了品这三个字,微笑道,“这称呼特别。”
扈绍陵忽地被这么一噎,见苏屹还是垂着眼不吭声,便斗胆将这名字的来历讲了。
贺沧笙倒像是兴致缺缺,只点了点头。
扈绍陵在她的喜怒无常下抖了抖双肩,也不敢再言语了。贺沧笙的玉骨小折扇又捏在了指间,问:“瞒了本王这般久,你们还是有本事。”
扈绍陵低头,道:“卑职知错,请殿下责罚!”
“不必,此事怪本王,”贺沧笙和颜悦色,被扇上的红梅彻底衬出了妖气,“对苏统领太过宠信了些。”
苏屹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当时被揭穿细作身份的时候,喉头有点儿发紧。可有些话他只想对贺沧笙说,扈绍陵在,他就不想开口。
“既是岑氏后人,想必对玄疆更为了解,负责统领斥候也还算合适。”贺沧笙折扇半遮面,露出了凤眸晃漾诱惑,冷静又缓慢地道:“有关岑姓小公子一事,既是玄疆王的后人,那么是否继承王爵,玄疆有何去从还都待商榷。本王自会请教温先生,再行定夺。今日才入城,诸事颇多,就下去吧。”
扈绍陵谢恩起身,往外退步,苏屹却站在原地未动。贺沧笙挑眉,针对性很明显地道:“都下去。”
苏屹终于开口,沉声道:“殿下。”
这一声意味明显,贺沧笙却不为所动,晃着小扇道:“有事先压着,明日晨间正厅聚首回禀。”
说着就挥手做了个撵人的动作,两名等在门口的近卫立即上前一步。扈绍陵见此就知道这会儿不是争执的时候,于是拽了苏屹的手臂,悄声将人拉了出去。
两人这边儿脚都没站稳,那屋门便怦的一声被关上了。
苏屹握紧了绣春,和扈绍陵一起往外去。这院里也栽了棵梅树,大概是玄疆的冬日长,就兴这个。扈绍陵侧身让苏屹先出院门,同时压低声音问道:“小公子,你打算怎么办?”
苏屹放慢脚步,反问:“什么怎么办?”
“殿下生气呢啊!”扈绍陵瞪大眼睛,搂紧自己背着的弓,道:“不过你也别太丧气,他不让人往外说今日的事,是怕你这身份传出去。岑源崧是满门抄斩的罪,殿下此举还是护着你的。”
“我没丧气,”苏屹看也不看他,道,“有什么好怕的,宠都是自己争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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