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外面也脏了我们覃家的门楣,我嫌丢人!”电话那头的语气抑制不住地气愤。
覃朝嗤笑一声,像是想起了什么,声音空远:“覃方海,我妈当初就这么让你丢人,能让你记到现在?生怕我再死外面给你丢人了?”
那头突然沉默了,过会儿像是无力般解释:“你妈的死你恨,埋怨到我身上也能理解,可都这么多年了,况且我当初说过不让她去干测绘行业,她但凡听了就不至于落了个那般下场。”
又是这一套说辞,覃朝听了无数次,嫌弃自己妻子干着测绘那种不体面的工作极力干涉,逼着做好“规矩”的覃太太,就连他妈工作时意外身亡的时候因为面子也不愿去看一眼,这就是那人所谓的为他妈好。
覃朝突然就觉得平静了,对着电话那头道:“你最好祈祷我也能出个意外死到外面,死得离你们覃家远远的是最好。”
电话挂断的声音随着风被吹散,卷起一阵凄凉感。
昏暗的角落里,破旧的灯半死不活地照出星点亮光,本该是横在马路上的路栏不知道被哪个泼皮的熊孩子给搬到了这处儿,覃朝就那么随意地半坐在上面,外套的拉链没拉住被风吹的直扬起,眼眶也被冻的泛红,冰凉的手从怀里掏出了烟叼在嘴边。
猩红的火腥慢慢往上窜,丝毫压不住心里被激起来的烦躁。
正打算续上第二支,背后蓦然传来一阵暖意,紧接着便听见那熟悉的温腻嗓音娓娓唤着他。
“阿朝。”
第15章 贪念 疯狂汲取对方身上的温暖
云城的冬天虽说没有北方那般冷,可夜里的气温总是易变,指不定就刮起风来,直寒人。
随歌坐在店里本打算等覃朝回家,店铺的木门被风吹的吱扭吱扭地响,逼得人心生烦躁,想起那人习惯扛冻穿着单薄的衣服,她最后还是没忍住上楼拿了件外套,关上门出来了。
抱着外套刚走到聚会地点那附近,便在逼近转角那处角落里看见了手里外套的主人。
兴许是被冻的,男生皮肤更显得冷白,额前软软的碎发被吹得要遮盖了眉眼,此刻侧脸微扬,一只手抚上嘴边那根烟,另一只手拿着打火机随意地耷拉着,半靠坐在路栏上,长腿支在地面上。
吐出来的烟雾缓慢攀升,没几秒便消散得彻彻底底。
随歌从没见过覃朝抽烟的样子,却一直都知道他会抽烟。偶尔闹别扭那几次,那人不愿吵,总是避开她说是去冷静,没过几分钟便又回来低声哄她。她隐约间能闻到那有被刻意遮盖住的淡淡烟草味儿,不算难闻。
记忆里男人抽烟的样子总归多是糙气的,可头一次见覃朝抽烟,她竟还觉得挺帅的。
看着远处那场景,竟让她生出了第一次见他的感觉,声音不自觉地柔了下来。
她凑到近处覃朝竟丝毫没发觉,等把外套披了上去叫了他一声,那人转头眼神难得地透着茫然和无措,转了过来伸手圈住了她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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