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肋间的鲨鱼线紧邻腹肌,线条明畅,杀人于无形。
林予贤脑内转速迟缓下来,逐渐宕机,兜头把几个大纸盒塞到郑南山的怀里,说:“你看够了没有,看够了帮我扛东西。”
郑南山刚刮了胡子,下巴上的美人沟更加明显,额头中央竖了一条突起的血管,嘲讽道:“一夜未归,还穿了明显不是自己的衣服。死基佬,你下次不会要带野男人回家吧。”
“也不是不可以。”林予贤随口回了一句。
手机传来一连串的“叮叮”声。
郑南山不怀好意地嗤笑一声。
电梯稳稳地停在一楼,林予贤拖着沉重的脚步走进去,他突然问道:“你的车前脸怎么回事,撞人了?”
“我有个习惯,车头保险杠一定要停在车位线前的10公分。可惜那天不知道是谁在我的车位尾端竖了个警示牌,我只能把车头稍微撞凹一点。”
郑南山像在讲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
林予贤心里“咯噔”外加“卧槽槽”了半天,看郑南山的眼神仿佛在说“死变态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我说什么来着,你们脑子都有点不正常。”
还有一种办法叫“把警示牌拔了”,你不会没想到吧……
在电梯里的镜面中无端分裂出一群眼窝凹陷,雍容清贵的……半裸游魂。
郑南山:“你们是谁?”
林予贤翻动了下最近几天的遭遇,笑容苦涩,“除了你见过的,还多了个和尚。”他迈开长腿走出电梯,打开手机未读消息,原来是“《游走人间》话剧筹备组工作群”。
林予贤低头翻开群成员,找那位传说中明星的名字,翻看三遍后,才确认余子期并没进来。
只有“路泽—摄影”上蹿下跳,一遍遍@林小爷,即使在群聊里依然不避讳:这是我未来男朋友,请大家多多关照。
路泽杳杳症理接连发了十几个红包,筹备群的艺术工作者平时大概一贯高冷,只有几个造型师淡淡回道:谢谢路哥。
谢谢乱发骚的和尚哥差不多。
林小爷:滚。
郑南山按下门口的总控,好像看出林予贤有些闷闷不乐,把纸盒轻轻放在郑北溪的一双8cm的红底高跟鞋旁,笑容微敛,问:“你的行李箱,有没有泳裤,有的话跟我去屋顶。”
林予贤站在属于蒋维的“爱巢”,狠狠呼吸带着浓重香水味道的空气,怅然若失地发现,没有橙花香。
放大到接近客厅屋顶的婚纱照里,郑北溪唇边的小痣几乎快有鹌鹑蛋那么大,是一百倍的嘲弄。
林予贤心里的小绵羊张开吃草的大嘴,转着圈地咆哮轰鸣,恨不得把怒气迁移到面前郑南山的……浴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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