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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没拄拐没戴金丝眼镜,依然有种欠揍的气质。

真像大学有一年暑假,蒋维实在闲得屁股发痒,胡乱打开一集香港老剧,跟那个道貌岸然拿注射器杀人的大反派一模一样。

蒋维只看了几分钟,就注意到背后来自林予贤的一阵阴风吹来,猛地合上电脑,把白色衬衣的袖口往上捋了捋,说:“跟我一起去买菜,这回你付钱,你是属貔恘的吗只进不出?”

林予贤撒娇说:“我饭量小,也、也太吃亏了大哥。”

蒋维捶着林予贤的头说:“你饭量是小,没有辣椒只能吃半碗米饭,可你一掏/出辣椒,直接干三碗。”蒋维翻着白眼,“没见过一动不动坐一天还要这么多热量的,肥死你算了。”

“喂,死基佬,别发呆了,拿泳裤。”郑南山命令道,他把视线转移到不远处的美式座钟,又移步到厨房,打开旋转墙,在层层叠叠的藏酒中随意抽取一瓶红酒,对林予贤说:“再不听话,要错过一场好戏了。”

“好戏?”林予贤的血管好像堵了百八十年的心事,气色显得涩滞,面白如玉,不见一丝血色,声音像冰湖碎裂,“再乱叫我死基佬,我要发脾气了。”

再叫我马上直回去!

反正是蒋维这货掰弯我的。

林予贤收起空落落的目光,指尖颤抖,打开行李箱找泳裤,这才反应过来:“穿着泳裤去屋顶,跳楼死了之后阎王爷会因为身材好而让你投个好胎吗。”

郑南山:“为什么这么说,这辈子投的胎不好吗。”

林予贤摇了摇头,终于在杂乱无章的衣物里找到泳裤,接过郑南山夹在腋下的红酒,慢悠悠地说:“我爸妈决定生我,那是因为要找一个天然的童装模特,好一门心思搞他们的事业。”

他跟在郑南山的身后,继续说:“在我猛长身体的那几年,他们大概怕我很快就没了所谓的‘功能’,灵机一动,就把我塞在少年宫里学画画,长大了好继承他们毕生的心血。”

郑南山把他带到三楼,在一个木质拱形门前停下,因为林予贤口中年深日久的愁闷敛额,完好无损的手被两只玻璃杯占据,假手似乎不大灵活,没办法打开门,眼送微波道:“林予贤,开门。”

林予贤照办,推开门后惊到说不出话来。

月色如昼,飞彩凝辉。

泳池泛着深不见底的幽蓝色调,两只红白相间的躺椅在帐篷下恍似无聊倦客,注入慵懒的灵魂。

“林予贤,接着说。”郑南山打开手机,是一个地下停车场的实时监控画面,他径自坐在躺椅,给了林予贤一个期待的眼神。

林予贤早就三下五除二换上泳裤,稚薄的身体尽收眼底,他搓着苍蝇手,左右拉伸关节和筋骨,挂上失踪一天的笑容,“我刚说哪了?”

郑南山用假手戳进红酒的木塞,活生生拔了出来,“继承他们毕生的心血。”

林予贤俯身拉伸肩背,头发垂了一地,在血液一股脑涌进大脑的同时,笑容和声音都黯淡了几分,“直到我拉着蒋维住到我们家,才算有了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朋友,我们两个相依为命,他负责做饭我负责吃……”

林予贤起身,脸上终于多了血色,从郑南山的脚下拿起酒杯,兀自跟他的假手碰了碰,“我还要谢谢你们,给他这个大笨蛋一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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