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抓破脑袋了也毫无头绪,那个糟老头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让他怎么都发现不了。
他熄灭烟,推开门,大步朝ICU走去。
阮音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依然吊着呼吸机躺在那,她似乎已经清醒过来,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就这么直直地望着天花板。
易辞洲透过门,冷眼看着她。
那孤零零的眼神,一如那天舒晚被她按在地上肆意凌-辱的时候那么空洞无物。
可与舒晚不同的是,她眼里有着浓浓的求生欲望。
十分渴望,十分迫切。
好像察觉到有人在看她,阮音忽地眨了眨眼,她顺着易辞洲两道精厉的目光微微撇了撇头,正就看到了男人那双深不可测的眸子。
一刹那,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害怕顿时席卷而来,她动不了,只能惊恐地捏紧拳头,从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她当然记得他对她做了什么。
舒晚经历了什么,那她就经历了什么,并且在这个男人的“嘱咐”之下,她更遭遇了比舒晚惨百倍的事情。
林医生站在一旁,看着二人脸色,误解之下慌忙道:“易总,您可以换上衣服进去看看她。”
“不用。”
易辞洲却不假思索。
林医生:“……”
他顿了片刻,又道:“您放心,主治医生我熟得很,我一定会让他们尽力的。”
冗长的走廊静谧无声,头顶昏暗的白色灯光落在头顶,将男人的眼眸衬得毫无半分生气。易辞洲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那个惊惧万分的女人,从她眼里,他仿佛能读到什么是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
可阮音不知道的是,当时的舒晚,被打落了助听器,被扒光了衣服,护不住肚子里的孩子,更加绝望。
他缓缓收回视线,转过身,小腿紧绷往前大步流星。
那声音,冰冷得像是从千里雪原之外传来。
“不许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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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到公司,易宏义就派了人来喊。
易辞洲当然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所以他直接就脱下西装外套,扯了扯衣领口,径直朝老爷子的办公室走去。
果不其然,门甫一推开,就是一顿怼脸臭骂,“混小子!你非要气死我不成?!阮音已经半身不遂了,你娶回来根本不妨碍你什么,你倒好!连条活路都不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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