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正下着小雨,门口的路有些泥泞,舒晚透过窗户,看着雨水落在湿漉漉的地面上,面无表情。
易宏义走进来,将拐杖放在一边,倒了一杯茶,吹了吹说:“辞洲,你先出去,我有话要问小晚。”
易辞洲冷声回道:“不行。”
他怎么能同意。
这糟老头子坏得很,把舒晚一个人留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谁知道他要做什么,
然而易宏义似是早有预料,他面不改色地喝了一口茶,掀了掀眼皮看过来,说道:“那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玩游戏?
易辞洲不觉一愣,抬眼去看舒晚的脸,见她眼底平静如水,面色波澜不惊,便下颌轻咬:“什么游戏?”
易宏义放下茶杯,踱步走到窗边,抬头看了一眼早就躲藏在云层中的太阳,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微笑。
他拉上窗帘,走到一张书桌旁,从书桌下层的暗格里拽出一个小抽屉,然后拿出一把钥匙打开,将一个黑色的小布包拿了出来。
乍一见到这个小布包,易辞洲就知道是什么了,这些日子,他见得多了。
他下意识地挡在了舒晚的面前,压低了声音,似警觉的豺狼一般盯着易宏义:“爷爷,再怎么样,她也是我娶回来的老婆。”
可易宏义嗤笑,拉开一个折磨人的笑容说道:“混小子,你娶的是舒晚,不是温夜。舒晚是你自己搞丢的,这可不能怪我。”
多说无益,也不用再多说。
再说了,老爷子也没说错,舒晚确确实实就是他自己搞丢的。
现在他要保护的、他想保护的,是温夜,是他从廖霍手上抢来的女人。
易辞洲没反驳,却也誓死不动。
易宏义踱步而来。在二人面前一米处驻足,手掌心摩挲着黑布,沉着声音道:“孩子,爷爷今天给你个机会,让你把人带走的机会。”
易辞洲当然知道,舒晚今天进了这阴森森的别墅,老爷子轻易不会放走她。
账本的事,她知道与否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是舒天邝的女儿,只此一条,就能要她命了。
易辞洲将舒晚紧紧护在身后,僵着声音道:“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带走她。”
“嗤……”易宏义闻言一笑,忽地点头,“你说得也对,不管怎样,你确实要带走她……”
他留了半句,没说。
然后腾出一只手,将那黑的包布一层层打开。
待那里面那只黑色冰凉毫无温度的左轮手-枪,活生生出现在二人面前之时,他才将后半句说完。
“六个弹仓,一发子弹。至于是活人还是尸体,就看你的运气了。”
话音刚落,易辞洲暴怒,“爷爷!你别逼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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