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时他喜欢温柔可人的解语花,可如今他却觉得强势又冷硬的松柏也不错。菟丝草依附于旁人而生,她让旁人依附她而活。
戚常念皱了皱眉,她不想把话题扯得这么远,她道:“所以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纪昀深并非池中之物,又为何要帮他?”
纪成舒收回自己的胡思乱想,想了想,然后道:“不记得了。”
只记得好像很小的时候先帝就告诉他,“成舒,朕欠你父亲的,一定会还给你。”
他神思飘远,想起那一个夏夜的宫宴上,先帝把他抱在怀里,身上带着浓浓的酒气,他在他耳边轻道:“你觉得你这三个哥哥哪个好?你想让谁做皇帝?”
他那时还不知道自己的选择到底会改变什么,只是疑惑问:“为什么是他们做皇帝?我不可以吗?”
旁边的靖王听见了,吓得只发抖,立马跪地叩首,“臣绝无此意。”
可先帝却是哈哈大笑,道:“靖王,你这儿子比你更有野心啊。值得鼓励。”
靖王额角冒汗,“小儿失言,还望陛下责罚。”
先帝却抱着他,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然后亲昵地抱着这个孩子,小声道:“既然成舒想要,那这个位置就是小舒的。”
纪成舒天真地问:“真的吗?”
先帝摸了摸他的脑袋,“那当然,你皇伯父还能骗你?”他指着坐在最末端的纪昀深道,“你瞧他,可好控制?”
纪成舒不解地看着他,先帝笑笑,“你以后可要对他好些,他对你有大用。”
他那时虽还不明白,却也乖乖点头,并付诸于行动。
戚常念见他走神,颇为不快。但忍住了脾气,问:“想必纪昀深身上必有你想图谋的东西。你我有共同的目标,若你愿意祝我成事,来日,我可将他交由你处置。又或者你我二分天下,共治江山。”
纪成舒回神浅笑,他端起云山毛尖再抿一口,茶已经冷了,可那味道还在,口中清甜不散。他笑道:“我从不知一个女子竟还有这样大的野心。皇兄当真是没看错你。”
戚常念丝毫不避讳,“谁说野心是你们男人独有的东西,我不过是拿回本就属于我的东西。”她缓缓站起身,“若你不愿,我也不为难你,只是你当真就愿意在他手下一辈子屈居于一个小王爷吗?纪成舒,你难道不想站在他的位置上享尽世间权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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