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摊开手,无奈道:“天地良心,我是来救你家小姐的。”
他并不知道成宣的身份,还要对她质问,她不耐道:“大夫在后面等着呢!现在是你兴师问罪的时候吗?再说了,要问罪也轮不到你,我是谢大人的同僚,你可听清楚了?”
那管家被她一通质问,面红耳赤,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大夫赶快上前来,正当他们都候在一旁的时候,成宣才等到谢念寒。
他似乎行色匆匆的模样,眉目之间也是说不出的疲倦,忧心忡忡问:“妹妹如何了?”
大夫正忙着止血诊脉,顾不得回头,道:“二小姐失血过多,要看这一两个时辰能否熬过去。老夫如今马上命人熬些汤药……”
谢念寒走到床榻前,沉声道:“不管用什么药材,定要把婉儿救回来。”
大夫嗫嚅几声,便和一旁的小学徒出去了。
成宣见他神色哀戚,一时也不知该不该开口,说自己今日是来拜访他和谢夫人,想打听打听爹爹当年与谢旌年的关系。
可突逢变故,现在还对着人家说要查案,是否太不知情识趣了?未曾想,谢念寒在那床榻旁站了一会儿,深深凝视着谢流婉,成宣刻意去观察,却觉得有些怪异。
谢念寒双眸流露出点点哀伤,可面上却没什么表情。难道是因为他刚从外头进来,府中下人已然通知他二小姐的消息?
否则自己的亲妹妹刚刚自尽,怎会毫无惊讶之情呢?
她正站在那儿天人交战、胡思乱想,谢念寒却先一步打破了沉默:“成大人,你怎么在这儿?”
估计是有外人在此,他并未喊她“承萱”,她有些如释重负,便解释来意道:“谢大人,你别急,谢小姐她一定会吉人天相的。我,我其实是想来见一见谢夫人。”
“见我娘?”谢念寒挑眉,似乎对这答案很是意外。
“我还没向你道谢,派了这么多人到顾府去,为我起出骸骨。否则靠我一个人,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找谢夫人,是因为想问问,她知不知道当年我爹娘的一些情况。”这番话她很是真心实意,至于后面的,只是托词。总不能真的对谢念寒说,自己对他爹爹产生了怀疑,是来求证的吧。
谢念寒并未对这解释产生怀疑,颔首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别担心,等我先安顿好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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