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此时,只听得韩光霁道:“听说谢公子与内人早年在登州是识得的?”
谢怀悯听后,讷讷应道:“是……敝府与周府比邻而居。是以……我与周兄和韩夫人自小便识得。”
周樱樱悄悄看他一眼,见他嘴中说道“韩夫人”时那心如刀割的神情,吓得又低下头去不敢再看。
接着韩光霁又道:“这般情谊确实难得,只是可惜了……”
这话听着分明是个套,然而谢怀悯仍是不禁问道:“可惜什么?”
韩光霁笑着应道:“可惜内人早先病了一场,已把前头的事都忘了。莫说谢公子,便是家里的人也认不得。”
谢怀悯一听这话,果然脸色煞白,一脸不可置信。
第54章 眷侣
韩光霁说了话,先应声的便是周如柏,“樱樱,妹夫说的是真的?”
周樱樱听了,诺诺应是。
周如柏见此,脸色一沉,竟是朝立在周樱樱背后的二春道:“周府让你们侍候姑娘,你们就是这么办事的?姑娘病得这么重,登州那儿竟是未曾收到片言只语?”
周樱樱原来见周如柏与自己肖似,不禁生了亲切之感,谁成想他性子竟是颇严厉。此时侧首一看,便见二春垂着头不敢应话,可见他待仆婢自来如此。
只是这事却不能怪二春。原先周樱樱病愈,她们也曾提过要向登州报信。然而彼时周樱樱初来乍到,只想着在侯府混日子,哪里顾念到“周樱樱”远在登州的父母?
是以周樱樱便与周如柏道:“哥哥,此事不怪她们。是我怕父母惦记,不许他们送信的。”说着又劝了众人各自入座。
周如柏听了,哦了一声道:“你自来不懂事也就罢了……”说着却问韩光霁,“难道妹夫也觉着这是小事?”
周樱樱一听这话,不禁悄悄捏了把冷汗——她这个哥哥实在有点东西啊。才刚进门呢,不只敲打丫环,连韩光霁也敲打!
韩光霁倒是乖觉,应道:“彼时我不在侯府,确实疏乎了。”
他这话说完,周如柏便一脸不以为然,那个谢怀悯却已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
周樱樱怕他一时意气,又说出什么难以收拾的话来,抢先道:“哥哥,我虽是大病一场,却是得了后福。自那回以后,我身子便结实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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