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如柏闻言,把周樱樱仔细打量了一番才笑道:“气色确实好了,”回头又与二春道,“每逢换天,姑娘总是作病,你们都仔细看着。”
二春听了,垂首应是。
此时周樱樱又道:“哥哥别担心,我好着呢,”顿了顿又道,“我已嫁人了,就别总叫我姑娘了。”
周如柏闻言一笑,“一时未能改口罢了。再说,你便是嫁了天上的文曲星也是我们周府的姑娘。”
不得了,不得了。这个周如柏真的是来敲打韩光霁的吧。
韩光霁闻歌知雅意,怎会不知周如柏是冲着他来的?是以默了默才道:“从前我未曾陪在樱樱身边教她受了委屈,往后再也不会了。”
“也不算什么委屈……只我们若早知三爷事忙,一成亲就便要离家两年,也便多留妹妹些日子,何必才及笄就着急把她远嫁西京?”
这﹑这是来省亲么?这是来翻旧帐的吧。周樱樱听得心慌,见周如柏捧了茶盅来吃茶,忙打岔道:“哥哥渴了吧,可尝出来是什么茶?”
周如柏闻言,想了想,回道:“六安瓜片?”
“是!”周樱樱笑道,“三爷才新得的,便说要给哥哥尝尝,你可喜欢?”
周如柏听了,也不说喜不喜欢,只笑道:“妹夫有心了。”
这厢兄妹二人说话之际,那厢韩光霁与谢怀悯已是打了一轮眉眼官司。韩光霁见他总是看向周樱樱,心中极不耐烦,便道:“这屋子小,也没什么好瞧的,谢公子也尝尝这茶吧。”
韩光霁说罢见周樱樱也把手伸向茶盎,便按住她的手道:“这茶有些凉,你却不要吃了。”话说完了,却还是按住周樱樱的手不放。
这些日子韩光霁虽然与她极好,也鲜少在外人跟前与她亲近。周樱樱觉着谢怀悯看着二人交迭的手,悄悄想把手抽了,却被韩光霁压得动弹不得。
这样下去,还能好好说话麼?周樱樱思及此便道:“哥哥和谢公子远道而来,想必未曾用膳……我同三爷先回院里去,待我那边的席面摆好了,再让人请你们过去好么?”
韩光霁听了这话正要应好,周如柏却先道:“急什么?这些事教下人忙去便是。你再陪哥哥说会话,”这般说着又朝韩光霁道,“妹夫有事先忙去吧。我同妹妹说些家里的事。”
什么家里的事?这摆明是要支开韩光霁来说他坏话!
韩光霁倒不忌这个舅兄,他只是不乐意周樱樱同谢怀悯共处一室。他看着周樱樱的眼神,横看竖看都着着惹人生气!
周樱樱自然知道他心中所想,只得劝道:“三爷先回吧,我就陪哥哥一会儿。”
兄妹二人两年未见,韩光霁也不至于不讲情理,终是应了周樱樱的话,先独身离了栖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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