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帝将铁钳子张开,夹子头被磨得很尖,现在又被炉火烧的通红,垂在潘世坤面前,他不由地眼皮一跳,哆嗦了一下,但始终没有说话,也没有抬头。
他又把铁钳子转到潘春面前,“这笔买卖你真的不做?”
潘春闭上眼,没有什么表情,就像眼前没有明德帝这个人。
“潘春!”一旁的刑官一巴掌甩到潘春脸上,“陛下问你话呢!”
明德帝抬手,示意他退下,“人总是不到死路不知回头,你再好好想想。”
潘春睨着明德帝的脸,想起第一次见他时,在大殿上那副狗一般乖巧的模样,忽然笑了一声,“狗皇帝。”
“你!”明德帝眸中划过一瞬怒意,片刻后又阴鸷一笑,“听说你武艺高强,在漕河鲜有敌手,我今日倒要瞧瞧,你这女子究竟练得什么功,竟连男人都要怕你三分。”
明德帝猛地拽断潘春的衣带,正要扒掉她的衣裳,铁门忽然打开,一名刑官快步跑了进来,“陛下,梅大人有急事求见,现下正在地牢门外。”
明德帝回过头来,斜了一眼潘春,突然闷声将手中的铁钳子捅进她腹中,冷冷对一旁的刑官道:“朕没有耐心跟她耗,明日午时她若还不答应,拉去菜市口斩首。”
铁钳子从腹中拔出,潘春随之身形一晃。
从小到大,疼痛对于她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区别只有伤疤长短不同。
但此刻腹中滋味,她却从未受过。
她低头看向小腹那两个血窟窿,十分盼望着此时能有个人将她打晕。
喉头一阵腥甜,鲜血涌到唇边,潘春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众人随明德帝走了出去,只有方才传话的那位刑官还站在那里。
戚言笙紧张的看着潘春,发现人已经晕了过去,但还有一个刑官在收拾东西,他不敢贸然上前。
“戚言笙?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收拾完桌案的董大海一抬眼,忍不住问道:“你不是前一阵子去登州避祸了吗?”
“我前日刚回来。”戚言笙笑笑,“老在登州呆着也不是办法。”
董大海猛地意识到,陛下这次把人安排在刑部审讯是机密,而戚言笙只是刑部的一个混子,怎么可能知道陛下此时此刻在刑部大牢。
方才脸上礼貌的笑瞬间消失,董大海放下手中的卷宗,走到戚言笙面前,“言笙也是这次剿匪团的一员?”
戚言笙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吓的掌心全是汗。
他在登州待的无聊,好不容易央求父亲回到京城,那知今日刚一上岗,就在刑部门口遇见了灰头土脸的梅子渊。
问他怎么了也不说,还没张嘴,人先跪下,“言笙,求你去大牢给陛下传个话,就说我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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