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多了?”一听这话,对方立马不乐意了,一巴掌按在背包上:“算上利息,不正好嘛。”
谢亦怔眯了眯眼,嘴角未扬,声音里却带上了几分笑意:“可咱现在是不是该扣掉我妈已经还上的部分?”
“她没还啊。”彪总不解。
谢亦怔微笑提醒:“是您说的干活抵债啊。花千树虽然是您的地盘,可这肥猪是我妈带来的,按咱们道上的规矩,怎么着也得有三成利”
彪总打断他:“之前是说了干活抵债没错,可这迷子还没上,猪还没入套,怎么能算!”(注:黑话“上迷子”指下药。)
谢亦怔紧捏着背包的手,总算松了些许:“要是还没入套,那当然另说。那钱给您,然后我去找我妈。”
“钱,留下。”彪总将背包一把扯到自己跟前:“你妈,暂时也不能走,得等她上了迷子,把人带上赌桌才算完。”
“这就不合适了吧。”谢亦怔笑容淡去。
彪总踏上桌子,两步跨越到谢亦怔跟前,油腻腻的大手拍着他的头:“谢亦怔,我就明说了吧,我之所以借钱给你家,之所以一定要拉苏慈下水,之所以到现在还愿意客客气气的给你个笑模样,就是因为,我,想要你。之前我跟你提了好几回,都被你糊弄过去,现在,跟我,还是不跟,回个话吧。”
第五章 只能让你受害了
“不就是想让我到您手下,给您办事吗?”
谢亦怔顺着彪总的力道低下头,嗓音里听不出半点不满:“何必搞这么麻烦。之前在忙毕业的事儿,确实没空,后来又生病了,当然不好答应。现在病情稍好了点,也可以考虑就业的事了。”
彪总盯着谢亦怔:“所以,你这是答应了?”
“病了这么一场,我才算明白,什么都是假的,只有钱是真的啊。”谢亦怔幽幽叹息一声。
彪总看了眼桌上那一大堆钱,了然。谢亦怔能这么快搞来几十万,手段肯定干净不了。人的底线就是这样,一旦破了,之前那些可笑的坚持,就屁都算不上。
“行啊,总算是懂事了。”
彪总说着从兜里掏出一颗药丸,对保安招招手,示意过来拿,眼睛却盯着谢亦怔——
“你还是在这儿陪着我等等再说,等你妈那边的局做完,我按规矩分她三成,不,四成,然后咱们再清帐。保证不多要你一分。”
谢亦怔牙关猛地咬紧,随即迅速松开,嘴角又挂上了笑意:“就我妈那水平,您也不怕把局做砸了?下药诈赌?多少年了还是这老三样。就不能玩儿点高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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