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让咬,一会儿又不让,夫人如此善变,为夫很难办啊。”严怀朗假作困扰地笑叹,掩在鸳鸯被下的手却开始不安分起来。
见他眸底渐沉,目光如猎食前的猛兽,月佼怂怂陪着笑,弱弱挣扎道:“你、你别胡来呀,我哄你,我好好哄你还不行吗?”
“唔,可能来不及了。”严怀朗哑声幽幽,笑得爱莫能助。
这种时刻,好听的情话显然已哄不住蠢蠢欲动的人了。
“不是,那个……”
有细碎而缠绵的亲吻如丝如织地落在颈侧,惹得月佼面色酡红,无助地将头扭向一旁。
赧然惊惶中瞥见自己昨夜随手扔在枕侧的画册,月佼急中生智,抬手抵住他不着寸缕的肩头,带着羞人的轻喘求和道:“明日,明日再来好不好?容我、容我下午好好学一学……”
严怀朗顺着她的目光看到那画册,沙哑的嗓音里满是惑人的醇香,“我学过了,这就教你。”这种事,总归是要两个人共同研习,才能共同长进的嘛。
想想昨夜的“惨痛经历”,月佼自不肯轻易再“就范”,强烈的求生欲使她忍不住奋起反抗;哪知猎物的弱弱反抗却似乎给严怀朗这个新晋的猎手带来了崭新乐趣,兽性更甚。
可怜的月佼一次次无助地想逃向床榻边缘,却又一次次泪流满面地被拖回被中。
这场“惨绝人寰”的角力,最终以猎手的胜利而告终。
唯一让月佼觉得庆幸的是,这回似乎……比昨夜好很多。
不多会儿,娇颤颤的泣音中就隐隐藏了些叫人脸红的浅吟。
在那使人狂乱的恍惚之下,月佼觉得体内仿佛被掀起惊天浪涛,陌生的酥麻与激荡使她周身无力,却又忍不住被引逗到溺于其中。
她觉得自己可能已经软成一滩春水,在那巨浪中浮浮沉沉,随之起舞,竟是欢愉多过难受了。
对于这陌生的感知,她泪目中带着百感交集的软笑,碎碎轻喘着,颤声总结道,“话本子……似乎也不全是骗人的……”
当然,严大人很快又身体力行地“教导”了她,不但话本子不全是骗人的,画册子也不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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