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池迎着他的目光慢慢走过去,站定,拿下他手中的鳞片,抬头对上他的视线。
太高了,他拉了拉禹鹜的手臂,示意他坐下。
禹鹜直直盯着他,没动。
纪池放开手,“坐下来。”
禹鹜的喉结上下动了动,依旧没有动弹。
纪池看了他一眼,把鳞片塞进他手里,转身刚走了两步手就被人拉住,一拽,人已经重新站在了禹鹜面前。
距离太近,纪池的鼻尖轻蹭着禹鹜挺起的胸膛,头顶能感受到他近在咫尺的灼热呼吸。
禹鹜用下巴蹭了蹭他的头发,“池……”
“……”纪池后退一步,抬头看向他。
禹鹜看着他欲言又止,最后垂下眸子,什么都没说乖乖地坐在了地上。
纪池摸了摸他湿漉漉的头发,拿着刀开始给他剪发,期间禹鹜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剪完后面的长发,纪池绕过来托着他的下巴让他抬起头,去剪额上和耳边的头发。
在他的手无意间擦过眼前还残留着水珠的脸颊时,禹鹜突然抓起他的手放到脸上蹭了一下,说:“池,我想跟你一起睡。”
纪池顿了顿,“为什么?”
禹鹜垂眸想了一会儿,还是重复,“我想跟你一起睡。”
“不行。”纪池抽出手,继续修剪。
禹鹜神色黯淡地看着他,许久后才低声开口:“我想……像以前那样碰你。”
纪池心中一颤,缓缓对上禹鹜的视线,犹豫了一会儿才说:“你会有妻子的,你可以碰她。”
“……不一样。”
纪池没有回应,收好刀,转身走回石锅旁。
锅里茯苓的数量够吃了,不用再烤了。乌瓦也弄好了烤肉正在给每人分配。
他们领完肉,再吃几个茯苓,基本上就能吃饱了。
或坐或站着吃过后,大人再进到水里游两圈,清清爽爽地回去睡一觉,醒来后出去打一场猎,吃了晚餐,一天也就过去了。
这就是他们现在的生活,好几十个人的集体生活。
回到森林后不久,纪池和禹鹜就搬到了弈族人集体的居住地,一人一个草屋,没再一起住过。
纪池从来没想过要在这里娶妻生子,可是禹鹜不一样,这里的每个男人必须要繁衍后代是他心理根深蒂固的想法,更是他的责任。
所以禹鹜是会娶妻生子的,若真这样,那他的做法也并没有什么错处。
纪池躺在草屋里乱七八糟地想着。
若按正常的时间算,这时候应该是晚上八点左右,天已经黑了,四处虫鸣不断,还有飞来飞去的形状怪异的蚊子和昆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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